我很高兴辛月能够想通,这才是我认识的辛月。
辛月上楼了,我跟在阿姨回到厨房拿保温箱。
送我到门口的时候,阿姨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小姐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没事,是我失手弄脏了她的衣服。”
我脱下鞋套,起身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两个黑影。原来真的有保镖,只不过位置隐蔽,我刚才没看到而已。
从辛月家出来,我再也笑不出来了,之前那么信誓旦旦的对辛月说一切交给我,可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况且离婚礼还有4天。
以关少阳的行事作风,想要在婚礼上逃婚那是不可能的,他谋划了那么久,不会允许在最紧要的关头失败。而且美亚啊,现在是关少阳的地盘。以前我之所以能够假扮清洁工混进去是因为有辛月里应外合,现在没有人接应,里面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从酒店下手想都别想。
在婚礼当天做文章是不可能了,只有想办法在婚礼之前。可一想到刚才在辛月家,连说个话都有人监视,我头更大,这不比从美亚酒店抢人强。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要去求瞿墨。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我否定掉,辛月说得对,以我和瞿墨现在的关系,我都自顾不暇,怎么能去求他帮忙。
我走在街边,看着马上上过往的车辆,难受又焦躁。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辛月消瘦成那个样子,什么心理性厌食,说白了就是彻底放弃自己,用自残的行为消极抵抗即将发生的一切。如果婚礼成功举行,我毫不怀疑她这种行为会变本加厉。
刺耳的刹车声震痛我的鼓膜,我怔怔地看着黑色的大奔在我面前不足半米的地方停下。
一个男人从车里探出头来,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你他妈没长眼睛啊,看着车还冲过来,找死是不是?”
我回过神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匆忙的跑过斑马线,给车子让路。刚一心想着辛月的事情,忘记了看灯,看着斑马线就走,要不是司机及时刹车,我已经和黑色的大奔来了个亲密接触。
男人骂骂咧咧的开车走了,我看着熟悉的标志在视线中越来越小,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高轶飞好像也是开的这个牌子的车。
高轶飞?!
我眼前一亮,是啊,我不能找瞿墨,还能找高轶飞啊。
一个小时后,高轶飞出现在我面前。
还是那个茶楼,还是那个包间,然而这次的心情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抢人?”高轶飞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嗽不已。
我知道他一时难以消化这个信息,忙扯了张纸巾递到他面前,又狗腿的重新给他倒了杯茶,“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可我想不出任何办法,只有找你了。你不是说过有什么事不能自己扛,一定要给你说的吗,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