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沈曦云闷在在被子里,严越只知道他嘴里在嘀咕,却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他烦躁的去往阳台,焦虑的从裤袋里摸出一支烟来。
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团雾白色的烟圈。
烦闷的心情并没有平息下来,心底的躁动反而在扫向卧室时更大了。
即使是出任务时全队因自己而覆灭,他常年活在自责中,抽烟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他没有烟瘾,只是在烦躁的时候会点上一支,甚至不会吸几口,他喜欢在一片白雾中认清自己的感觉。
可面对沈曦云,他无从下手。
他是战地医生时,唯独没能救回自己死去的心。
当他是心理医生时,仅仅医不了自己。
而现在,死后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也发生在了他身上,可他,却碰到了唯一一名棘手的病人。
烟烧至指尖,与皮肉作用烧出一阵焦味,严越这才会神。
沈曦云已经从被子里钻出来了,见到严越他又想躲回去,却是被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搬去了次卧。
“你想睡狗窝似吧?我让你睡!”
沈曦云被他放到书桌上,他一脸惊惧的看着严越将怒意都发泄到床上。
他不敢吱声,不敢动,甚至害怕发出一点声音,他太怕严越的下一个目标会变成他了。
床垫和被套分了家,枕头和枕套也搅在了一起,严越又发疯似的从衣柜里拿出几件棉衣垫在杂物团出来的圈里。
这才将沈曦云抱过去:“我记得狗窝是这么造的,也就你这个狗大了些。”
沈曦云:……
“睡吧!”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男人关上灯,摔门而去,不久后,便是汽车引擎响起的声音。
沈曦云知道,男人应该是离开了。
他轻嗅着男人衣物上的味道,抬头望着别月光照进来的屋子,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起身,进了书房。
沈曦云知道严越很忙,经常在书房待到半夜才去睡。
不过,他并不清楚男人在忙什么。
“沈曦云!”
“我……”
严越的手就按在他肩膀上,而沈曦云正坐在电脑桌前,似乎想要开电脑,却解不开锁。
“你是真的拿自己不当回事。”
严越的手滑过他的脖颈,惹得少年皮肤一阵颤栗。
“这是我的衣服?”严越扯着他套在身上的棉衬衫。
蓝色的衬衫显得很大,他连扣子都没扣一颗,严越深吸口气,还是开了灯。
“你想干什么?”转椅被转动方向,沈曦云也跟着被面朝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