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严越的手伸进被子里,少年受惊的瞪圆了眼,他被严越压在身下,alpha压迫性的气息涌入他的鼻腔,那种无力的窒息感令他失神。

他迷恋着严越身上的味道,明知那是属于他讨厌的人的气味,却是忍不住追随身体本能去黏着。

“别乱动,小心弄疼你。”严越从身后半拢着少年的腰肢,语气有些严厉。

少年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块,他看见裹着自己的薄毯被严越推到更下的腰腹处。

“你……”

“少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身上的伤可以么?也别乱动,你这么娇气,万一扭到哪,我给你正骨比医院大夫下手更重,可别到时候又说我揍你。”

少年偏过头,他只看见严越一脸正色,神色多是无奈与心疼。

他在心疼什么?

沈曦云无语。

他身上的伤哪一处不是严跃造成的?

他竟然会心疼?

“恨我么?”严越问。

自然,沈曦云是不会在这种送分题里栽跟头的。

“可以多恨我一点。”

沈曦云震惊,他怀疑严跃在钓鱼。

“陈年旧伤很多,没有刀伤。”

沈曦云惊讶道:“你又没想过我死,自然没有刀伤。”

“我看你精神不好,怕你自己……”

少年埋着头不再说话,他听着耳畔传来男人起身的声音,被子又重新落回他身上,紧接着是浴室门关上的声音。

“还说要谈谈的,呵……”他重新缩回被子里,不知不觉中竟是伴着严越留在被子上的气息沉沉睡了过去。

“麻烦了。”严越将一堆整理好的资料放在桌上,他冲办公桌前坐着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尚建民,也就是那日见到沈曦云体检单后迫不及待去找严越算账的那位老医生,他叹了口气。

“你说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对他这样……”

尚建民看着他,“omega精神有问题应该去挂心理科,来找我……”

“他对您很信任,您应该是第一个主动为他抱不平的人,所以这几天在我跟前也比从前放肆些了。这里面是我整理的一些关于他病情方面的资料,您先看看吧!”

“你这!”尚建民想着少年隐忍的模样,很是怀疑严越的目的,“他要是想好,必须得换环境,在你身边待着他永远也好不了。”

“那就换环境。”

“你,你舍得?”尚建民很是奇怪的看着他。

“为什么舍不得?生病了就得治,我要的又不是行尸走肉。”

“你不觉得奇怪?”尚建民终于是问了,“你既然会为他思考,为什么会对他那样?”

“您知道什么叫久病成医么?”

尚建民顺着严越的视线看过去,桌面上正是他给自己的资料包,他一脸狐疑的抽出里面记录着的病例与分析,傻眼道:“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