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舜名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你总算愿意跟我谈一谈了。”
“今天下午见面,我会告诉你四年前的圣诞节,你看到的究竟是怎么回事。”钟可情率先提出来。
电话那端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他便坦诚道:“下午我有一台手术。”
“不能推掉?”钟可情眉头一皱。
“推不掉。”谢舜名回答得很简洁,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去法国,如果你不来,你一辈子都看不到我了。”钟可情威胁。
“我不信。”谢舜名说得云淡风轻,声音里却带着些许埋怨和宠溺,“你现在越来越爱撒谎了。”
钟可情微微一怔,不动声色。
谢舜名便道:“你的护照在我手上——”
她赫然惊醒,“你什么时候偷走的……”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久,谢舜名才幽幽开口:“八个月前,我们约好一起去瑞士注册的时候。不是我偷来的,是你满心欢喜地交给我的。”
钟可情有些怔忡,仿佛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来。当时她满心欢喜地要随他出国结婚,时过境迁,她却要用出国来威胁他。
“那我就躲到深山里去,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我。”
谢舜名听得出她是在闹别扭,于是冷沉着声音道:“我现在有时间。”
“你老婆在家么?”钟可情假装漫不经心地发问。
谢舜名背脊一僵,怔忡了片刻,仿佛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他朝着关静秋的房间望了一眼,而后道:“她七点钟去谢氏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