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谢舜名敏感地蹙起眉头,像是猜到了什么。
“姓钟。”丁宁想了想,便皱眉道,“全名叫什么,我给忘了。只知道沈医生喝醉酒的时候会一声一声地喊‘太阳花’。”
谢舜名心头一震。
太阳花,就是晴天的意思,那可不就是钟可情的小名么?
沈让居然会认识可情?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了?他离开a市逃去美国的那十年吗?
谢舜名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十年前做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这个决定让他错过了可情的青春,让他和可情的生命中少了一段交集,让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无端端介入了她的生活!
不管当年,他在谢云的抽屉里发现了什么,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他为什么就不能假装不知道,默默地忍下去呢?
他突然很恨自己,恨自己当初的自私,恨他自以为是的伟大。
那时候,他先是发现了谢云和季韵萱的奸情,随即又被检查出血友病,一时间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懦弱地逃离,还默默地安慰自己,说是要放手给可情所有的碧海蓝天。
丁宁见他沉默不语,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记得先把婚离了,再去追你喜欢的人哦!”
谢舜名猛然清醒,被她一句话打进现实。
丁宁走后,谢舜名望着剩下的那个水果篮,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