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情微微一怔,整个人愣在原地,脑袋像被石头堵住了,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这话听上去甚为耳熟,就像很多年前有人的手为了救她受了伤,逼着她帮他抄了一整个月的笔记,端茶倒水,连内衣裤都要丢给清洗,颇有一点耍无赖的味道。
谢舜名见她站着无动于衷,微微勾起嘴角露出嘲讽之色:“还是不敢?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胆子竟然这样小?”
钟可情是真的不敢,不仅如此,她似乎还被惊吓到。昨天他在她面前还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为什么此刻她会觉得他离她如此之近,一颦一笑,每一句话都仿佛是一种暗示,令她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她该不会是对一个陌生人动了心思?仅仅因为他拥有一张和谢舜名相似的脸,说着似曾相识的话。
似乎只有这些,但再细想一下又会觉得不仅仅如此。今天那人太反常,令她也静不下心来。
谢舜名朝着她夸近了一步,钟可情因为极度的不安,节节败退。
“艾滋就这么可怕?把你吓成这样。季子墨,你公然毁尸灭迹的本事上哪儿去了?”谢舜名轻佻出声。他虽爱上了季子墨,但并不代表那丫头毁掉可情尸体的事情可以从他脑海里抹去。
“不……”钟可情背脊一震,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左侧的胸膛发出难以忍受闷痛。如果他不是谢舜名,他怎么会直到她亲手毁掉她前世尸体的事情。
白炽灯照得那么亮,钟可情的世界却比不开灯还要阴冷。她有些害怕了,她这样猜来猜去,猜到最后会不会迷乱了心智。顶着同样的容颜,她究竟深深喜欢的是谁?
“不怕是吧?不怕你就吻我啊。”谢舜名似乎从没像此刻这般释然过。原来挑逗自己心爱的女孩子,是这样有趣的事情。看着她皱眉、看着她苦脸,他忍不住想要拥她入怀。
“我……”钟可情内心深处有两个小人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