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屹楠!”钟可情睡得很不安稳,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就好像主人近在咫尺。
经过一整晚加护病房的看护,钟可情的生命体征渐渐稳定下来。半夜发过高烧之后,面色红润了许多,但仍旧噩梦连连,第二日一早睁开眼睛的时候,惊得一身冷汗。
坐在床头的谢舜名不由眯起狭长的眼眸,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看来,你与陆医生私交甚笃。”
“恩?”钟可情怔了怔。
“陆屹楠这个名字,你叫了一整晚。”谢舜名不动声色地说,面上是淡淡的笑意,叫人看不透他的内心。
钟可情狐疑地瞪着他:“谢医生在这里呆了一整晚?”
谢舜名的眉头不由皱了皱,听这女人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知好歹。他身边交际花众多,但真正能让他留下“过夜”的,也不过那几个。
“季小姐,不要误会。我有那么饥不择食么?”他故作镇定地解释。
偏生钟可情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主,一双明亮灵动的眼眸眨了眨,问道:“那谢医生为什么要在这里呆一整晚?”倒不是刻意刁难谢舜名,只不过从昏迷中醒来,她还有些迷糊,一时间想不起凶案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记得,她明明从东山别墅的二楼阳台摔下去了,倒着身子着地,应该必死无疑才对……
等等!她摔下去之前,好像在别墅门口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看着她坠楼之时的伤痛表情,她至今刻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