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之夜,一行人持着火把,队伍中央抬着一个竹笼,里面装着一个小女孩,浩浩荡荡地往海边出发。
竹笼里的小女孩被绑着双手双脚,全身弹动不得,嘴巴被塞进一块布,喊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默默地大哭,却无人同情她的机遇,无人愿意放开她……
恐惧淹没了她,完全没留神听清楚周围地人说的话,忽然卟一声被推进海里,海水刺痛她的双眼,涌入她的鼻子和嘴巴,肺部快要炸开,她好难受、好难受,连救命都喊不出来,还有谁可以救她?
[小坏蛋、小坏蛋,你醒醒、醒醒……]
[啊……] 倪舒怀震惊地睁开眼睛,她终于可以睁开眼睛,看见卓靖宸在身边,她弹跳起身冲入他怀中,忍不住啕嚎大哭。
[没事了,只是一个噩梦。] 卓靖宸极力安抚她心里的恐惧,抱着她不停颤抖的身子,真叫人心疼,这场噩梦牵动她激动的情绪,再度引发住痛苦的头疼,他即刻扶她躺好,[有药吗?药放在哪儿?]
[我不想吃药……]
卓靖宸急着找药舒缓她的头疼,他发现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杯水,估摸药可能放在床边,于是拉开柜子寻找,巧合发现收藏里面被封框的大合照,他一眼认出那是她与ato球队胜出比赛后在冰场上的大合照,清晰记得那年她来球队当助理。
既然她能完好地珍藏那双溜冰鞋,他相信这张大合照肯定也被她视如珍宝,难怪他在书房没发现这张大合照的踪迹,原来被她收藏在这里。
[我是不是吵醒你,也是不是吵醒了她们?] 她没把卧室的房门锁上,自然也没把隔壁卧室的房门锁上,叶琳及叶娜睡在隔壁,她可以发现她们的动静。
他赶紧放下相框,找到放在同一个柜子的止痛药,[没有,她们睡得好,来吃药了。]
[我不想吃……]
[听话,吃了,你就不会感觉辛苦。] 他温柔地哄她服药。
[这个药吃了,我会睡得很沉,怕会听不到她们醒来,我没事的,头疼过了就没事。]
他清楚她倔强的脾性,尤其她在这种自己幸苦的时刻,只好顺着她的坚持。他把止痛药放回柜里,扶她起身放在胸前,先是捏松双肩,后是揉太阳穴。
常年接受芳香疗法,从那些芳疗师学到按摩的皮毛,现在可以派上用场,疏解她的头疾之痛。
倪舒怀半夜噩梦惊醒,加上头疼,她已累得软趴趴,加上有他力度适中的按摩,整个人感觉轻飘飘,极其舒服,很快地又能安稳地沉睡。
卓靖宸发现她睡了,停住按摩,换了一个姿势,让她更舒服地躺在怀中,也睡得更舒服。他紧紧地抱着她,不舍得放手,甚至不愿意放手。
他低估了倪舒怀在他心里的分量,也高估了自己对她忍耐。
刚才吃着鸡蛋三文治时,脑海浮现许多往事,一份她制作的鸡蛋三文治勾起他最深的回味。他知道自己有机会对她说许多狠话,也知道她一定会全单招收不反击,然而始终下不了手。
不容置否,以前的她对他像是捧在手心上的玻璃,心思和思维宛若玻璃澄明和透彻,即便有坚韧的一面,却也有玻璃般的脆弱,特别在这个时刻更是明显,所以现在的她对他也同样是捧在手心上呵护的玻璃,更加珍贵和备受保护。
自从上任房主离开,这栋房子由他接管,也就空置很久,如今有人愿意住这栋建在森林里的房子,万万想不到住进来的人竟是她。即使世间人海茫茫,人与人之间相识结交有了关系,兜兜转转又牵引出他们千丝万楼的关系,多年之后居然还能再相遇。
他不去想会否碰头,而她一避在避不想碰头,缘分和命运都给他们设计很多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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