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众人推门进入,倾莲,急不可耐,首先进入了书阁,两眼放光,好像看到了倾眸那木纳却高傲的脊背,在自己面前崩溃的一塌糊涂的美好情景。
只是,还没深入,倾莲不可置信,睁大自己的眼睛,桌上那传说中的书信呢?怎会如此干净,整个书阁别说笔墨纸砚了,连幅画都没有,只有一束蔫里吧唧的月季,插在了普通的花瓶里,孤零零地被放在了桌子中央,而且桌上还有一层灰尘,一看就很长时间没有来人了,真是寒酸呀!
“这不可能,肯定有!”倾莲,好像不相信这个事实一样,再看向倾眸,她还一脸无辜、羞怯样,不好意思,“我不通文墨,书房对我来说就是摆设,本来还想进来擦擦灰尘的,可现在,这真是对不住大家了!”
原来,人家不想让大家进她的书房,原因在此呀,不过,也是,堂堂郡主,竟然如此不爱读书,的确不是什么值得炫耀之事!可是,再一看满屋的灰尘,这院里的奴才真是……
可倾莲却无法接受呀,上蹿下跳,几乎光顾了每个角落,甚至是花瓶里都被她翻了一遍——没有!她不甘心呀,睁大眼睛看着倾眸,“说,是不是你把信收起来了,或是藏在你的闺阁里了?对了,一定如此,我这就去,一定会找到的!”
“你够了!凤倾莲,你别忘了,倾眸也是你的长姐,你败坏她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倾城那儿什么也没有时,你沉默,怎么到倾眸时,你就非得要搜查出什么呢?你居心何在?而且,对着嫡长姐,还什么‘跪着求饶’之言,哪有姐妹亲情?哪有嫡庶、长幼、尊卑?看来我要和父王说一说了,虽然你是庶女,可是大靖毕竟不是像前朝那样苛刻,是该请个麽麽教教你规矩了!”
一直若有所思,静候事态发展的凤瑾轩,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是再傻,他也看出了这是个局了,而被设计的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妹妹,虽然不知为何,倾眸逃过一劫,可是难保不出变故,故而环视周围:“既然什么也没有,这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吧,如果,谁要以此在外说事,我就是拼了皇长孙,理郡王的名头不要,也会定斩不饶!”
什么是霸气侧漏,什么是皇长孙风范?倾眸,眼冒星星,崇拜地看着自家哥哥,连接下来的算计都忘记了呢!
“呃,虽然吧,我觉得你说得是有理的,可是做事要有始有终吗?这不是还有个蹦踏最欢的人那儿还没有查吗?”百里一副,为了公平起见,不吐不快的为难样,差点笑岔了倾眸,可自己还不能暴露了,憋得真辛苦呀!
倾莲感激得看了看百里,搜就搜吧,反正肯定也没有,只要能让人忘记那个赌约就好!
瑾轩看向倾眸,显然是准备听自己妹妹的了,如果她累了,自己绝对会什么人的面子都不会给的!
倾眸则看向倾莲,她正一副逃出生天,嘚瑟地看着自己,立即向哥哥点点头,然后飞速低头,大家都以为这是她懦弱的表现呢!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怕脸上的期待会被人发现端倪呢——可怜的倾莲,你就没有听过,赌博不好,欠债更不好吗?你就不怕,利滚利,届时,你会还不起的哦!
事实是,倾眸低估了倾莲的倒霉程度呢,这不,来到倾莲的书房前,她竟然故技重施,想要再和倾眸打赌:如果,没有搜到,以前的赌约一笔勾销,如果有搜到,她便认下是自己栽赃陷害的,而且,皇祖父寿日当天,当众跪下给倾眸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