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收工之后,宋卿北半死不活地躺着,休息了一阵也确实好多了,咬了一口苹果,得空就腾出手来翻一翻剧本。
言之听说她的脚和腰都受伤了,切了水果过去看她。
宋卿北觉得房间里闷,拉着言之到本楼层的露天咖啡区坐一会儿。两人正聊天呢,jennie打电话来了,于是宋卿北让她也过来。
jennie过来之后,一坐下就告诉她们前两天剧组发生的事。”
宋卿北一向八卦神经发达,也不管腰疼了,趴着上半身兴致勃勃。
“具体什么情况?”
言之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改剧本,跟隐居似的,外界的事她都是后知后觉的,这两天剧组里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一概不知。
jennie说:“听说有个小鲜肉,叫李军何,在片场跟杨旭起了冲突。”
言之一愣,“因为什么事情起的冲突?”
jennie摇摇头,“具体情况不清楚,好像是他们两个之前合作过一部网剧,李军何是男一,到了这里杨旭的戏份却比自己重,不高兴了,后来讨不到说法,干脆罢演,第二天就没来剧组,打电话也不接,找到人之后几次劝说无效。”
宋卿北想了想,说:“李军何?我记得今天他来片场了,我跟他还对戏了呢。”
jennie笑道:“嗯哼,之前这件事传到了陆先生耳朵里,第二天李军何就乖乖过来了。”
陆司垣?
言之一怔,问:“陆司垣做了什么?”
问是这么问,但她心底大概有底了。
jennie压低音量,说:“找人把李军何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揍了一顿。”
果然……
人都说陆司垣行事干脆且利落,但在言之眼里,其实就是简单加粗暴,两者也就一线之隔。
任何形式手段入了不同人的眼,就成了不同的性质。
“不过……”jennie补充道:“事后,展祈还找他谈了一次。”
宋卿北咬了口苹果,一副笃定的口吻:“又给人洗脑了。这两个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说什么一个雷厉风行,一个言辞从容,其实都是套路。”
“你别管套路不套路的,最后展制片还不是把李军何制得心服口服,不敢在片场里闹事了,也没找杨旭的麻烦。”
宋卿北一听人跨展美人了,喜道:“那是,道理一套一套的,我曾经梦到过他成了传销组织的大boss,说什么人家信什么,呵呵呵……”
jennie:“……你这么说展制片不会高兴的。”
宋卿北根本没听,自顾自地说:“这在古代分分钟成为奸佞的一国之相。”
言之安静了半天,宋卿北拍拍她,“想什么呢?”
jennie也问:“你不会是在想,陆司垣的做法是不是有问题吧?”
言之摇摇脑袋,说:“处理方法有没有问题不好说,但李军何有问题是真的,态度不敬业,行为不负责。”
“既然签了合同,不管如何都该把自己的戏份安安分分地演完,那是他的应尽的责任,” jennie轻叹:“脾气一上来就罢演,看来是公司没将艺人管好啊……”
罢演这种事,于个人而言,这只关乎个人态度的问题,但对于制片方和投资方以及整个剧组而言……
“你他妈这是在扯大家后腿!!拖延拍摄时间!!浪费剧组资源和资金!!”宋卿北恶声恶气道。
jennie:“……”
言之:“……”
于是,一顿打无可厚非,一通说教无处反驳。
言之喝了口咖啡,说:“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学生会外联部的一个师兄,好像对陆司垣有些不满,后来陆司垣就跟他打了一架。”
宋卿北有些讶异,“你跟陆司垣是大学同学?”
“师兄妹,他大我两届。”
jennie问:“最后怎么样?影响严重吗?”
言之摇头,“那个师兄对陆司垣心存意见是个人问题,经常做一些小动作,不太理智,久而久之,把陆司垣的耐性磨掉了,他也没跟人家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一套,想打架的心情即刻就位,直接动手了。”
宋卿北一脸若有所思,说:“该不会陆司垣那个人一直都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吧?我记得他还挺讲道理的?”
“他是挺讲道理的,但仅限于讲道理有效的时候,当他认为有比沟通更有效更直接的方式时,他就会选择另外一种。”言之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