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
他抱住迟帘地手臂把人往上捞:“我们走,我带你去漱口。”
迟帘的声量因为压得太低,听着像从喉咙深处刮上来的,带有舌头发疼的不自然:“顾知之,你能不能别装。”
“没有装。”陈子轻说,“我紧张你。”
迟帘没眼看谢浮的表情:“我发小都要笑死了!”
陈子轻和他咬耳朵:“笑就笑吧,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迟帘确定这话发小听不到,他依旧有种和对象亲热被撞见的羞耻,关键是,既没亲热,也不是对象,怎么就生出了那种感觉。
……
陈子轻非要看迟帘咬伤的舌头,迟帘宁死不屈。
谢浮全程围观。
有一种人,即便不说话,照样具有强大的存在感,譬如谢浮。
灯光照亮他出众的长相,他的鼻梁高挺优越,眼睛是桃花形状,卧蚕明细鲜润,外眼角一笔而成,眼尾很长不往上翘飞入太阳穴,双眼皮褶子很深。
上眼皮弧度大显得多情,下眼睑婉转缱绻。
一双眼看着不黑白分明,显得深邃雾蒙蒙,是整张脸上最柔和的部分,蕴藏着数不尽的情话。
总结起来就三个字€€€€会放电。
陈子轻背身对着谢浮,他们初次见面是在晚上,他对谢浮的第一印象是容易接近,在车里就发现那只是错觉,是迷离夜色制造出来的假象。
因此他想,他对谢浮要不得罪,不献殷勤,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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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高三生即将开学,陈子轻抓紧时间去“揽金”请阿蒙吃饭,乐队其他人不参加饭局,只有他们两个。
陈子轻存了阿蒙的联系方式。
阿蒙支着头:“今儿就点一个菜吧,多了你也请不起。”
陈子轻开始点菜:“我请得起。”
阿蒙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我怎么忘了,你男朋友有钱。”
“你有没有什么忌口,辣的能吃吗?”陈子轻翻着手机上的菜单。
阿蒙不答反问:“我羞辱你,你听不出来?”
陈子轻说:“听出来了。”
阿蒙随口问道:“那你怎么不甩脸子走人?”
“我一般不甩脸子。”陈子轻点了几个菜,辣的不辣的都有,“除非是实在忍不住。”
他又点好汤,朝阿蒙笑了下:“现在远远不到那地步。”
“毕竟我男朋友有钱是事实,我目前的生活开支主要靠他也是事实。”
阿蒙判断对面的男生是不是虚伪说假话,他没找出蛛丝马迹,怪异道:“你不像毛都没长齐的高中生。”
“高中生不是只有一个模板。”陈子轻观察阿蒙的坐姿,“你为什么总是往前倾着?”
阿蒙说出令人费解的两个字:“很重。”
陈子轻放下手机:“什么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