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来得很快,初步检查过后,只有低烧症状。

他看一眼脸色沉郁、满眼担忧的薄家大少爷,踌躇为难。

在医生抵达之前,薄听渊已经给温辞书换上长袖的家居服。

可是陈医生毕竟经验老到,即便没有看到什么痕迹,也能猜得出一二。

薄听渊见他欲言又止,主动抬手,请他到外面说话,留钟姨在房中照看。

钟姨也是过来人,一下就猜到怎么回事。

她拿着热毛巾给二少爷擦脸,心里想:还是分房间睡得好。

门外。

身为职业医者,陈医生也没什么可委婉的,直言道:“大少爷,温先生的身体您是清楚的。往后在你们二人的相处上,可能得循序渐进,不能太着急。”

薄听渊镜片后的眸色很淡:“好,多谢你的提醒。”

“应该的。”

陈医生看一眼门内,“退烧药服用过后,再观察观察情况。我下午再过来一趟。目前情况不算太严重。您也请放心。”

薄听渊点头应了,正好徐叔走来,就让他送下楼。

他转身回房间。

楼梯上,徐叔皱眉关切:“老陈,我们先生怎么样?”

“哦,可能是夜里着凉。”

陈医生解释道,“温先生身体底子弱一点,还是得多多修养。”

“那是。”

徐叔不疑有他,又问了问日常护理。

陈医生细致地交代一边才离开。

徐叔回客厅时,心想:

是不是得联系身在农场的小少爷?

刚好钟姨下楼,开口第一句就是:“大少爷说,让你先别告诉一鸣。等他自己回家再说。怕他担心。”

徐叔点了点头,心里有数。

他匆匆去厨房交代准备早点。

-

卧房。

退烧贴和退烧药的同时作用下,温辞书慢慢转醒。

他哪里能想到一夜过后,自己竟然病了,因为发烧而湿润的眼睛缓缓转动,对上薄听渊满是忧虑的眼眸。“你……”

嗓音沙哑的程度,同时让他和薄听渊都一愣。

“别说话,先喝点温水。”

薄听渊搂着他,转身去拿柜子上的水杯,喂了几口。

水液流下去,嗓子却有轻微撕裂的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