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小的东西,通体莹润绯粉,雕花细腻精美。

温辞书以前在家什么东西都爱玩,但凡只要不出门不乱跑,他父母也支持他。

因此除看书、练字之外,也玩过香篆、学过雕刻。

父母从小教他的钢琴之外,他还自己学过吉他、小语种。

但是他耐心一般,都学个皮毛,一旦学会了就像是玩游戏打通关,了无兴趣,直接丢开。

温辞书转动着粉色的小熏炉,估摸着当时拍回来的价格,应该不低。

钟姨端着香料、香器走过来时,温辞书托起掌心的熏炉,看着她问:“钟姨,这是一鸣大爸爸拍回来的,还是一鸣太爷爷让送来的?”

钟姨道:“大少爷啊。薄老太爷都过世多久了?”

温辞书哑然。

但这玩意儿越看越是粉粉嫩嫩,就跟小猫爪子的肉垫子似的,跟薄听渊的气质也实在是相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别说薄听渊周身,就是大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也很少这样桃花似的鲜嫩颜色€€€€大宅花园里春天娇艳的鲜花除外。

钟姨把香粉放好:“老徐说,这是薄老太爷留下的。”

九宫格的小木盒子,都是极好的木料。

透着薄薄的木片就能嗅到浓郁扑鼻的香粉味道。

温辞书嗅了嗅香气,挑了一个沉香、甘松、檀香为主的香粉盒。

“一会儿等一鸣来,让他自己挑一个。”

薄一鸣兴冲冲跑回来时,看到小爸爸连像是画中人一般,美晕了。

他捧着小爸爸的黑发到肩头,央求道:“小爸爸!你每天都穿这样好不好?”

温辞书按他肩膀让他坐好:“宝贝,这是睡衣。”

钟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让他们玩着,一会儿她来收拾。

薄一鸣挨个闻过所有香粉盒子,最终选定一个梅花香。

他跟上小爸爸的步骤,小心翼翼地用铜灰压铺平白色灰粉后,选一个蟠桃纹路的黄铜篆模,将梅花香粉铺上去。

他怕拿起来的时候破坏纹路,就请小爸爸帮忙取出来。

等搞定后,温辞书点燃莲花纹香粉,盖上粉色芙蓉石盖,白烟穿过盖上的镂空雕花,袅袅地升腾而起。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料味道,清郁而幽远,很有安神静气的效果。

温辞书正在品味这一抹淡淡的香气,却见小猴子趴在桌上,几乎要凑到香炉上去,鼻子用力深吸气。

“怎么了?”

薄一鸣直接绕到小爸爸身侧,对着香炉嗅味道,好奇问:“小爸爸,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香味跟大爸爸身上的有点点像?”

温辞书故作淡然,往后靠了靠,轻描淡写地问:“是么?你的小鼻子这么灵?”

薄一鸣骄傲地仰头:“大爸爸每次拎我的时候,我就闻得特别清楚。”

温辞书笑而不语。

看来对“被大爸爸拎”记忆深刻。

也许他应该找时间跟薄听渊谈谈,也别总把孩子拎来拎去的。

薄一鸣赶忙拍摄照片,“这可是我第一次准备香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