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倪知怀疑的目光太明显了,冯野臣无奈道:“别说出去……知道你不会说话,打手语也不行。”

倪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乖乖点头:“我知道的,臣哥。他想对你霸王硬上弓。”

冯野臣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今天穿的是条牛仔裤,胯那里很明显石更着,到了现在,弧度还很清晰。

倪知不小心看到,立刻收回了眼睛。

哇。

好……好雄伟。

怪不得经理那么馋。

冯野臣手搭在他的肩上:“瞎看什么?”

倪知敷衍:“没看什么。”

冯野臣语气很平稳,好像一点都不受身体上的影响:“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走吧,别让白羽一个人在里面。”

尤白羽在里面等的无聊,也不敢再看那些血肉模糊的打斗,自己一个人蹲在角落刷题,看到倪知和冯野臣回来,惊喜道:“你们终于回来了!”

还以为臣哥和小知把他给卖到这里了。

到了人前,冯野臣就没继续搂着倪知了,放开手说:“回去吧,不早了,你们也该上床睡觉了。”

尤白羽哈哈笑道:“臣哥,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冯野臣说:“那怎么连打个拳都不敢看?”

尤白羽心有余悸,蔫蔫地不说话了。

冯野臣这才道:“带你们来,就是让你们见见世面。现在知道这种地方吓人了吧?没有我,谁带你们都不准来,知道?”

倪知和尤白羽回答知道,他总算满意,开车亲自送两人回家。

车子停在路口,倪知和尤白羽下了车,尤白羽的声音清脆,这么一会儿已经忘了刚刚的事,嘻嘻哈哈地和倪知聊天,倪知时不时比手势回应,走到门前时,转头看了一眼冯野臣。

冯野臣降下车窗,对着他挥了挥手,他露出个笑来,也挥了挥手,这才继续向前走。

黑夜里,他素面朝天一张脸,白得像是雪,又像是冯野臣看过的花,那花被插在描金的瓶中,瓶子贵的要命,能买下郡几条人命,却只插了那么一朵花,雪白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是一层一层的月光杯裁下来,小心翼翼地叠在一起。

听说那花喜热,所以室内温度很高,所有人都在出汗,可那么多人,都比不过一朵花重要。

那时的冯野臣满心桀骜,只觉得上郡人不将人当人。

可现在看到倪知,他忽然觉得,如果倪知喜欢什么,他也愿意费尽心思替倪知弄来,别人又怎么比得上?

手机响起来,是酒吧打来的电话,小心翼翼地问了什么,冯野臣露出个讥诮的神情,语气很淡地说:“换掉。”

那边又问,冯野臣点了支烟,缓缓地抽了一口,灰蓝色的烟雾从嘴角往上漫,狭长的眼睛闪烁着冷光:“他给我下药。我留他一条命,已经很心慈手软。”

那边呆住了,终于安静下来。

冯野臣挂断电话,前面的倪知也已经走进了家中,看不到了。

只能看到晕黄的光从窗中透出来,窗帘拉着,大概是倪知在换衣服。

布料包裹着,下面石更得难受。

那个经理……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一直在热情追求他,今天更是不惜给他下药。

是觉得他是那种睡了就会负责的人?

大概是因为他一直没找过人,无论男人女人都没有,所以给人留下了错觉,觉得他是个情深义重的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