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有没有病,野猫身上这么脏。”
“快把他关住,别把病传染给我们。”
“花魁?”
“他不是花魁。”
“楼里来了个更漂亮的,没看到吗?”
“大夫,麻烦您了。他这没病的……也可以说有病。”
有人买通了给他检查身子的大夫。
后来,他真的有了“病”。
他们用刀子毁了他的脸,那张令他们疯狂嫉妒的脸。
有的人之所以关系那么好,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欺负的对象。
他们可以一起欺负他,作贱他,在背后捅他的刀子。
因为他和他们不一样,因为他有他们不可企及的地方。
等这个不可企及的地方被彻底破坏后,他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利用价值。
有人违心地替他说了一句话€€€€
“可惜了一张这么好的脸。”
…
竞选花魁的那一夜,楼里灯火璀璨,喧嚣热闹,尽是那些世家子弟和倌妓们的调笑声。
在另一处漆黑的院子,他被人从屋子里抬了出来,上面铺盖着一张简陋的草席,竟是以为他死了。
杂役们掩着口鼻,嘴里还在嘀咕着那句莫须有的话。
“他真的染了病,幸好发现得早。”
或许他会被丢去某个乱葬岗,又或许是丢在某个阴暗潮湿的角落,等着野狗来分食。
而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
那是温家的嫡子€€€€温师道。
那人带着一身清冷的气质,容貌比楼里的大多数男倌都要好看许多。如果不是碍于他的身份,想必许多男人都要明目张胆地倾慕和垂涎他。
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来这种地方。
后来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自己会被温师道救下来。
不仅如此,连同今夜花萼楼的花魁也是他的掌中之物。
有人将他和那个花魁少年带到了同一间屋子。
温师道坐在上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冷眸如渊,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把楼里教你的,做一遍。”他对那个少年说道。
“……什么?”少年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这人竟然要让他当着他的面将那些伺候人的床术上演一遍?
少年生得十分漂亮,刚来花萼楼不久便被捧成了花魁,心高气傲在所难免,当即拒绝了温师道的要求。
可他不知道的是,温师道的手段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要狠厉上三分。
少年在挣扎中被人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