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过别人,所有经验都来源于,以前在宫里接受的教育。你不喜欢,要告诉我。确实不想要,也要明确地对我拒绝。”
“……”
泪痕渐干,白照影脸皮发紧。
胸中萦绕的那股不安感,多少缓解几分,他抿住嘴,气息逐渐调匀。
一点点安慰也能让他好过许多。
哪怕不是爱情,至少能说明,萧烬安对自己,还有些同个屋檐下相处滋养出来的情谊。
白照影稍有慰藉,哭累要起来洗漱了,向床下伸腿。
雪白色的足尖刚伸出来,萧烬安抓过足衣,把它给白照影套上了。两只脚都穿好袜子。
白照影脚趾勾紧,脸颊耳垂,烧得很红。
他低头。
对方给他穿好袜子,又系衣带,手指将细长的带子不熟练地打出个,歪七扭八的蝴蝶结。
蝴蝶结太丑了。
白照影垂眸目光正好能看见它,倏然莞尔,控制不住勾起抹笑意。
他才刚破涕为笑,有点儿被哄高兴的意思。
给他系蝴蝶结的人表情没变,突然启唇平静地落下一句:“狐狐,我心悦你。”
“……”
胸中又似被瞬间激起强烈的浪潮!
白照影懵了,绝没有想到,萧烬安竟突然直接说出,自己一直最最想听见的那句告白。
白照影僵坐床边,满身血液随着这句话,齐齐蜂拥直上脑海,然后再慢慢散进四肢百骸。
他抬眸望向萧烬安。目光在瞳孔微闪。
他鼻尖轻颤,越发觉得不真实,想要凑近再探询时,却因为凑得太近,直接让萧烬安按住后脑,莫名又迎上个炽烈万分的长吻。
白照影被亲得很狼狈,再度浑身软软的,挂着眼泪。
“王爷。”
房间外头有脚步声,清晨那半亮不亮的纸糊门扇,映出个人影:“王爷,您睡醒了没有?”听声音乃是成安。
“何事?”
“早儿个收到锦衣卫那边的传讯,七皇子被罚出城在清心寺静修,他的车驾预计于辰时二刻到达城门,段大哥让告诉您。”成安顿了顿,在门外挠挠头,困惑道,“王爷您要送他吗?”
萧烬安没发片语。
成安自知失言又道:“王爷,送您上朝的马车已经备好。今儿个天气不佳,深秋下了雪。咱们这片儿既高门云集,又在闹市区,等人家都醒来,指定驱车去城郊看雪,王爷不好走了。”
雪天路滑,其实成安着急。
可他再憨也不敢明说,别纠缠王妃了,赶紧出来!
屋外成安的嗓音越降越低。
屋里白照影的心思,则是越来越乱。
他压抑住满腹情绪,还是很乖地道:“夫君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