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好听好听我要听你唱歌一辈子!”
一首歌结束,属于裘易寒的部分也就完全结束了,还有不少人尖叫着让裘易寒返场。
而他,心早就飞了。
这场演出还在继续,裘易寒却已经急不可耐地卸完了妆,背着自己的吉他钻进停车场的一辆黑色车里。
一双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就这样看着柏庭,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夸奖。
“很好听。”柏庭捏住人的下巴,“但是有句话你说错了,我们,永不散场。”
“是。”
视线交织,爱意在眼底翻涌奔腾。胸腔处剧烈跳动的心脏不懈地呐喊着喜欢。
鼻尖相对,呼吸清晰可闻。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对视变成了亲吻。
呼吸之间就是战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依旧是如同野兽一般的互相撕咬,不尝到血腥味不罢休。
车身随着他们的动作一摇一晃,如同海浪中心的船只,在风暴之中沉浮。
万千鲸鱼探出海面,演奏着独特的海洋之歌。
被禁锢在方向盘和人胸膛之间的人,头颅高高仰起,将自己最脆弱的命脉展露给对方。
刚才还能唱歌的嗓子,此刻只能压抑着发出无助的气音。
裘易寒的双手被人紧紧握住,带到对方的唇边,柏庭轻轻在人快要痉挛的手指上落下一个吻。
“你的吉他好像脏了。”
闻言,裘易寒半睁着眼睛散了扫了一眼放在副驾驶的吉他,还好是放在背包里的。
他嗔怪地瞪了柏庭一眼。
“这么紧张一把吉他?”柏庭有些不乐意了,因为演出事一直背在身上,裘易寒胸前甚至勒出一条印子,他手指摸过那出红色的痕迹,带子粗糙,已经磨破了皮。
裘易寒半晌没反应过来,脑子有些懵,他眨了眨眼,“柏先生……这是在吃吉他的醋?”
“是啊,一个死物都能光明正大趴在你的胸口呢。”
裘易寒:“……”
柏庭无聊地把玩着人的手指,因为多年弹吉他,指腹处有很厚的茧子。
他突然把人抱紧,低声在人耳边道:“前辈什么时候也给我一个名分?”
“让我可以光明正大……”
“这是什么?”目光瞥到自己无名指上的圆环,裘易寒有些发愣。
刚才情绪上头根本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这人怎么摘戒指和戴戒指都是这种时候啊?
还这么无声无息的。
裘易寒惊奇地把手掌翻来翻去地看。
不是勒得发疼的戒指,而是刚刚好的一枚,款式却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