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舌钉,是和谁学的?”

那钉子如同一颗带着血腥气的糖,在他们的口中渡来渡去,勾出带着血气的吻。

“……无师自通。”湛月清喃喃,“你别动,你不疼吗?刚打,别这样动……”

谈槐燃嗤笑一声,知道他又心疼自己了。

湛月清被他笑得恼怒起来,瞪了他一眼€€€€

“不疼。”谈槐燃却咬着他,语气里有点兴奋,“现在我也是你的了。”

在他看来,永远要留在他身边的诺言是无形、虚拟的,实实在在的痛楚和爱欲却是真实的。

湛月清对他的占有,也是真实的。

他越来越兴奋,湛月清被缠得无法了,又同他来了一次。

案边烛泪垂落,伴随着少年呜呜咽咽的呻.吟,还有青年的喘息。

湛月清睡着了,睡颜像一只小猫。

谈槐燃靠在枕边,低着头,看着他,莫名觉得心中的暴躁平复了许多,却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久违的现代记忆。

€€€€二十三岁那年,湛月清在灵堂上将谈家遗产全部过给他后,他在灵堂门口看着湛月清离开的背影,眼神充满了占有。

天际风雪飘摇,殡仪馆下的花圈被吹得呜呜作响,像是冤者的哭声。

“呵呵,谈槐,没想到啊,爸居然会把遗产留那么多给你这个私生子……”

私生子。

不错,他是谈家的私生子。这是他七岁时就知道的事了。

他记得自己那时候还很小,但从小到大都成绩优异,写得一手好字,还总受到老师的夸奖。

直到有个同龄人给他妈妈造黄谣,说他妈妈没有工作却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一定是小三。

七岁的谈槐抄起凳子,砸断了那人的腿,也有人开始畏惧他,说他反社会人格。

谣言沸沸扬扬,谈母不得已给他转了好几次学校,搬了很多次家,最终,九岁时,他在那个小城住下了。

他很早就注意到了湛月清。

湛月清的头发总是很长,人也很瘦小,皮肤惨白的像鬼,可是这只“小鬼”很多个晚上都要跑出来,去一个医馆,然后天亮了才回去。

夜深人静,谈槐还发现有人尾随湛月清。

是个小混混。

十岁的谈槐微微歪头,“你再跟,我报警了哦。”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更可怕,嘴唇是笑着的,眉眼却是下垂的。

小混混一个激灵,竟然被他吓跑了。

就这样,湛月清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把他护到了十二岁。

那时他对他还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以前谈槐养了猫,可是猫趁着他上学,偷跑了出去,被虐猫的人抓住了,打死了。

它大概太想要自由,却不知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谈槐麻木的用手刨了个坑,把小猫埋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