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从医院出来后却发现,早在一年前,爸妈就已经走了,我连他们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是白悦做的。”
“傅至深和白悦整天同进同出,傅家企业都默认她是傅家夫人,所以当她去傅家医院,故作不知道那间病房的两个植物人是我爸妈,并‘好心’提议,没必要让我爸妈继续接受治疗,继续治下去只是白花钱的时候,医院以为这是傅至深的意思,停了对我爸妈的治疗。”
“后来我质问傅至深,他只是不耐烦地说,他会娶我,作为对我的补偿。”
她惨笑一声,“谁要这种补偿?!”
“他令我恶心!”
这次她为了平复情绪,缓了很久,才重新抬起头,面带嘲讽。
“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开始是想打掉的,因为我不能保证我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或许我会爱他,但或许,我会恨他。”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留下他。”
她勾了勾嘴角,“不过傅至深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他的孩子,不是想打掉就能打掉的,我这辈子也别想和他撇清关系,整日找人看守着我,最终,我迫不得已生下了他。”
“宝宝毕竟是无辜的,既然已经做了母亲,我无法不管他,但这似乎让傅至深误会了什么。”
“他让我替罪时,说,如果我不去,孩子他不会管。”
“结果等我回来之后,发现就算我去了鉴于,他也没管宝宝。”
“他把宝宝丢给保姆,保姆是白悦找来的,整日苛待他,直到三岁才开始说话。”
“而且,这三年期间,不知道白悦做了什么,让傅至深认为,宝宝不是他的孩子。”
“所以孩子因为白悦的失误死去后,他也只是满脸憎恶地说,‘一个野种,死了就死了’。”
“明明一开始,是他非要留下这个孩子的。”
她眼中似乎有微光闪过,像是眼泪。
看着她的反应,我问出最后一句话,“傅总在找你,每天堵在我的公司下,你愿意见他吗?”
“他说让我告诉你,他后悔了。”
“他是被白悦蒙蔽了,他才知道当年救他的是你,不是白悦。”
“白悦当年说自己重病,不得已出国,是假的。”
当年白悦借口重病出国,其实只是对傅总的借口,实际上她健康得很,只是不想沾上傅家这一堆烂摊子。
而当年,傅家之所以那样窘迫,白家也在里面出了一份力,妄图咬下傅家这块肥肉,分一杯羹。
傅家帮扶白家,帮出了一家子白眼狼,他们尝过富贵的滋味,就想踩着傅家的尸体,去看看更高处的风景,而不是作为一个附庸,只能仰望傅家。
在傅总忙得焦头烂额时,白家在暗暗向外传递情报,白小姐在国外与富商打得火热。
如果没有阮家插手,傅家早就完了。
谁能想到在阮家的帮助下,傅家重新站了起来,白家与白小姐无比庆幸,当初没有直接撕破脸。
如此,还能在傅家重新雄起后,抱住傅家的大腿,而白悦也能在被富商甩后,款款回国,做傅总心尖上的白月光。
傅总最是记仇,就连阮小姐在他苦难中将他拉起来的恩情,都被他当做了施舍,生出恨意。
更不要说白家与白悦。
白家是一群眼高手低的废物,依附于傅家生存,傅总不费什么力气就把白家搞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