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
“不可,这是清观宗的内务,你去了反倒会落人口舌。”云渡摸着他的脸颊,叮嘱道,“你回玄玑宗去,我会来找你的,放心。”
云渡离开后,阎林见危辛魂不守舍的,在路边采了一堆野花给他:“危辛哥哥,高兴一点嘛。云渡公子很快就回来了,你也不想让他看见你难过的样子吧?”
“谁难过了。”危辛撇撇嘴。
阎修嗤之以鼻道:“瞧你那样,还魔尊呢,真是丢你们魔宗的脸。”
“你有脸,昔日鬼王竟偷凡人财物!”危辛一把掏出他衣服里藏着的宝物。
阎修不以为意,以前为了生存,还不是什么都干过,现在能顺一点财物,解决兄妹俩的衣食住行,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将宝物一个个往兜里塞回去,按到一个画轴时,忽然说道:“对了,我从许国公的卧房里偷到一副画像,他研究了大半夜,我还当是什么大宝贝呢,结果就是一副普通的画像。不过,我猜你应该会感兴趣。”
“我可没这个雅致。”危辛摆摆手。
“你先看看再说。”阎修将画卷展开,里面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面目呆滞。
危辛不屑地瞧了一眼,倏地定住。
阎修:“怎么样,是不是跟你姘头很像?”
“逆子,那可是你干娘!”危辛骂道。
阎修:“......”
阎林凑过来,看了几眼,惊讶道:“真的好像云渡公子!”
危辛不想让他们探听到更多的事,一把将画夺了过来,回到玄玑宗后,将其挂在卧房中,端详了许久。
越看越觉得熟悉,不只是与云渡相像,这少年的身形,更像是他在清观宗试炼秘境内,在心魔里看到的那个少年。
那少年身形模糊,手里端着个碗,与他遥遥相望,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第63章
危辛仔细想了许久, 仍是想不起心魔中那少年的模样,恰巧北鸥从凛城回来,便将人召进来, 问道:“我记忆有损,许多以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还有办法恢复记忆吗?”
北鸥说道:“那都是你走火入魔后的副作用, 恐怕无法再找回记忆了。”
危辛眉头紧蹙。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你不是觉得无所谓嘛,怎么突然想起要找记忆了?”北鸥问道。
“我只是突然好奇,那些遗失的记忆里,有没有什么是不该忘的......”
既然是心魔,应该会有很深的印象才对。为何那个少年会出现在自己的心魔中,而自己竟然一点想不起来呢?
那个少年到底是谁?为何与云渡如此相像?
他们以前......见过吗?
“你以前给我治疗的时候, 可曾听我提起过什么人?”危辛又问。
北鸥仔细想了想, 摇头:“太久远了, 我不太记得了,我当时修炼还不够,更多时候还是殷长老在给你治疗, 兴许他知道点什么。”
危辛想起殷长明在进入绛灵珠之前,那句没有说完的话——
“难道他是那个......”
那个谁?
难道殷长明真的知道些什么, 当时那神色明显是很惊讶, 很有可能是发现了云渡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