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循:“还有,说是要放到亥时,这会儿应当是中场休息。”
凤绵点头,这会儿烟花的声音暂时消停了,河边的叫卖声就明显了起来。谢循见他对那些瓜子板栗的感兴趣,就让人去买了一些回来剥着给他吃。
凤绵的板栗吃过两三个后谢循就不给他剥了,“乖宝,这板栗不好多吃,晚上吃多了不能消化,咱们吃瓜子。”
凤绵点头,他伸出手去拿瓜子,但是穿着手套的手指头胖乎乎,捏不起瓜子来,就想把手上的手套给脱掉,被谢循阻止了。
“乖宝,夜里冷,把手套脱掉冻着手了怎么办。”
“我想给你剥呀。”
谢循闻言一笑,要不是手上拿着瓜子不方便,他就把凤绵抱起来贴贴脸了。
“不用你剥,你吃就行。”
凤绵摇摇头,还是坚持把手套取下来,捏起瓜子剥了起来,手指头胖乎乎,瓜子滑溜溜,剥了半天就剥了几个,干脆拿起来放进嘴里磕了。
旁边的宫人瞪大眼睛。
谢循却半点不介意,只要是凤绵剥出来的,他都吃。
这让旁边的宫人暗暗心惊,心想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林家小公子。
凤绵和谢循就这样你给我剥我给你剥地吃完了一小碟的瓜子,下一轮的烟花秀之前有高台上的歌舞表演,凤绵他们这边的视野好,看得一清二楚,就看见一群貌美的姑娘们在高台上飞扬水袖,旋转跳跃着的动人的舞姿。
唯一不好的就是穿得单薄,看着就很冷,尤其是前头练舞的女子。
凤绵问谢循她们这样冷不冷,谢循抬头扫了一眼后道:“是底下官员进献给皇祖父的歌舞,穿多了不好看,所以她们不敢穿得多。”
这也就是在南方,这里的冬天虽然冷,但还没北方那么冷,所以这些姑娘们还能坚持,这要是到了北方……
谢循看了一眼庆熙帝的方向,心知这种事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
他也不太想凤绵去看那些舞蹈,就对凤绵说:“乖宝,我们来玩五子棋吧。”
凤绵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棋盘上。
底下的官员们有人对那些歌舞如痴如醉的,也有人不欲多看的。
一场歌舞表演过后,庆熙帝身边又多了一位美人,正是方才歌舞表演的领舞,看得懂的人都知道刚才的歌舞表演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一位美人才是重点。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谢循都不想凤绵知道,只要凤绵看向庆熙帝的时候他就说话转移凤绵的注意力。好在那些淮州官员达成了目的后没有再安排同样的舞蹈表演,其它的活动都很正经且热闹,凤绵也没有多少时间去关注庆熙帝。
这一晚的热闹持续到了亥时末才结束。
凤绵看到最后已经是困意上涌,靠着谢循没有了一开始的精神头。
谢循察觉到后去向庆熙帝告退,庆熙帝一个晚上都没有精力管他,随意摆摆手就让他先走了。谢循转头去抱起凤绵,又让人去跟林清弦他们说了一声后,就抱着凤绵去了自己的车架上,先离开了。
凤绵到了车架上就睡着了,谢循让武文驾车的速度放慢一些,别把凤绵吵醒了。
武文会心应下,车架走得缓慢但平稳,一路朝着行宫去。
谢循担心凤绵睡得不舒服,还把凤绵放在自己的座椅上躺着,自己坐在地板上看着他,免得他滚下来。
只要是和凤绵在一起,谢循就觉得心里平静,庆熙帝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全都远离,影响不了他分豪。
车架走得慢,一路慢慢摇晃着,谢循也渐渐有了睡意,不过他没有合眼,还是关注着凤绵的状况。
凤绵是个乖宝宝,从小睡觉就安分,长大了反倒渐渐放得开了,有时候睡着睡着就从床头窜到了床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都是懵的。
谢循知道他会这样,所以不放心。
果然睡到一半的时候,凤绵转了个身就要往下滚,谢循眼疾手快把他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