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序的住所就在楼上,他们在光线不太好的楼道里对话。
南序踩上台阶和谢倾平视。
“在一起和不在一起有什么区别?”他问道。
谢倾知道南序又有些好奇了。
确实不太有区别,毕竟谢倾的脑袋里炸了很多遍烟花,其他人也没办法看见。
“情侣之间可以牵手、拥抱、接吻……”谢倾滚了滚喉结,止住话语,不再往下说。
根据步骤,按照常理是这样的。
南序斜靠着一侧扶手,单腿略屈起:“你想做哪个?”
费劲心思求一个名分,不可能继续做和朋友一样的事情吧。
谢倾正伸手把围巾搭在南序的脖颈间,闻言停滞了一秒钟。
“你是不是太信任我了?”他眼睛闪了闪,玩笑似的说。
这样的问题问出来,没有哪一个人可以抗拒。
轻柔熟练的动作环过了南序的脖子,柔软的触感擦过南序的下巴,抵抗住楼道中空荡的寒意。
在一圈又一圈绕过的织物里,刚好让两个人彼此间的距离近得离谱,可以数清南序睫毛投下的浅淡阴影。
谢倾的一只手还放在南序的肩上,另一只手抓住了南序的手臂。
呼吸拂过脸庞,从眼、鼻落到了唇,再也移开不动,来势汹汹的难以抗拒。
南序的气息已经落在了他的唇上。
再压上去就可以吻上的角度。
谢倾克制地移开脸,那只攥着南序手臂的手缓缓下移,从掌根贴过掌心,擦过指缝,轻轻攥住南序的指尖。
南序说:“原来只想牵手啊。”
谢倾承认:“嗯。”
真的吗?
南序微凉的指腹搭在谢倾的手腕上,数了对方一分钟的脉搏。
心跳过速。
“你在撒谎。”
“嗯。”谢倾也承认。
越过这个冬天,明年春天,大选就将尘埃落定。而皑皑白雪一落,很适合掩盖些见不得光的行踪。
南序在卡尔的办公室坐着。
卡尔坐得浑身骨骼发出抗议,难受地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吸一口漏进来的冷空气透气。
“最近感觉怎么样?”他问南序,“有没有什么困难?”
他指的是南序玩碰碰车把人给丢进隔壁警署里的案子,嫌疑人到了警署,本来多少有些不方便,结果南序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成了警署的编外人员一样,有时候他真怀疑南序会不会被警署拐跑。
“挺顺利的,又问出来不少。”
他们已经连着好几次蹲守好几夜,而南序作为主要跟进的人,精神状态好到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