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他怎麽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我没那个意思。”花言煞有介事地辩解,“只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用幻术,所以不太了解。”
“幻术的施展也是依照幻术师的想法来变换构建的,您理应分得出来才对。”
费奥多尔眉头微蹙,提及了另一个更重要的方面。
“而且,我记得您曾对另一个世界的我说过——哪怕出现完全相同的‘我’,也不会把我们当作一个人,如果您现在连幻象都分辨不出来,那……到时候如果真的出现了完全一样的‘我’,你又真的能够分得清我们,不会把我们当作同一个人吗?”
花言瞳孔地震!
怎麽对方连这句话都知道?!
“你当时……真的是凑巧路过吗?”
花言发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对方这知道的未免有点太多了。
“其实当时我是来找您的,因为您一直没来找我。”
费奥多尔告诉了对方实情,“但我没想到您会刚好与学生的‘我’走在一起,我不是故意想偷听的。”
花言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承认,是因为已经确认了他们的感情,也知道他会从对方的性格联想到这方面,所以肆无忌惮地演都不演了吗?
他有些欲言又止,难得不知道该说什麽。
花言不知道说什麽,费奥多尔可不会,后者将话题拨回了正轨。
“花言,我已经向您说了实话,该您回答我了。”
“我会分清的。”
花言同样正面给予了对方答案,他放手一搏,准备开始赖皮,反手握住对方的手,“我会分清你们,也会分清你的幻术,比如说现在的你就是……”
花言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冷冽气息,有一只手划过他的腰间停留在那里,连带着原本垂落在身侧的那只手也被人牵起,进而十指相扣。
“就是什麽?”
身后响起的声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笑的意味。
花言沉默地看着眼前的费奥多尔,后者脸上也同样带着笑意,只不过此刻这份笑意比平时的要淡一些。
视野里的费奥多尔微微歪头,乌木般的漆黑碎发从耳后滑落到了脸侧,“您怎麽不说了?”
“我现在撤回那句让你试幻术的话,还来得及吗?”
花言一点点松开反握住身前费奥多尔的手,想要假装什麽都没发生,但可惜失败了,费奥多尔察觉到对方松开的指尖,及时重新握住,轻柔又不容置疑地扣在对方指间。
“您说您能分清的。”费奥多尔有些苦恼,像是拿对方没办法,“要不然,您试试从我这里重新夺回您的知觉?”
花言觉得对方顺序反了,他应该先要看破对方这次幻术,抓住间隙才能夺回知觉。
同样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身后的费奥多尔似乎贴的很近,近到花言能够感受到对方洒落在耳畔的温热气息。
“又或者……您依照我平时的习惯与对我的了解,分辨出哪个是幻术?”
原本花言认为先拉住他的那个肯定是真的费奥多尔,但现在他不确定了,在知觉被夺走的情况下,一切都充斥着虚幻感。
花言半晌没有出声,思绪在飞速运转。
如果换做敌人,他现在就两个肘击过去,用对方意料之外的举动,让对方露出破绽从而夺回知觉了,但现在他显然不能肘费奥多尔。
仅用被欺骗了的知觉主动去判断,他很难判断出真相。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