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他表达完, 眼前的男人就皱着眉打断了:“为什么会分开?”
他还以为这只小水豚终于把这儿当成栖息地了, 结果还是一天到晚都在想着分开。
真想拿把手术刀把这只小水豚的心给剖出来看看, 是不是违背自然常理用石头做出来的。
“唔。”裴栖又被问倒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这么想,“就是规律吧。”
关越:“什么规律。”
“就是...小时候我妈妈不也是和我分开了, 后来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个特别好的铁哥们,结果他忽然转学走了,分开了,然后我上大学,在外头租了一个出租屋,在里面住了快四年呢,我那时候都想等毕业了就赚钱争取把它买下来了,结果我毕业那年那整片小区都被挪成平地了,现在变成了高速的一部分。”
因为人总是会离开的,所以他后头都已经只是依赖像房子这样的不动产了,结果也还是逃不过分开的规律。
关越听完,缓缓开口:“所以你觉得,根据规律,我们也会分开。”
裴栖:“嗯。”
关越:“这个逻辑不成立,结论站不住脚。”
小水豚眨眨眼:“这样么?”
“嗯。”男人回答。
虽然只是一个音节,但裴栖却莫名觉得很有底气。
关越:“吃饭吧,今天的菜应该还可以。”
“噢,好。”裴栖的心忽然也放下来,不想那么多了,吃饭要紧。
而且关医生说了,结论站不住脚。
嗯。
小水豚开始闷头吃饭,今天的饭菜的确很美味。尤其是土豆烧鸡,鸡块特别嫩,炒的很香,土豆拌着米饭更是香的没边儿了。
他就这么埋头苦吃了两大碗米饭。
吃完以后就开始有点晕碳了,看了两行书就困得撑不住眼皮。
等关越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东倒西歪在床上的小水豚,手边还摊着一本书。
关越抿唇,走近床沿,将那本有关古籍修复的书籍拿起,重新放回床柜。
小水豚的半个身子都在被窝外。
他又轻手轻脚的把人给裹进了温暖的被子里。
因为贴的很近,那股独属于小水豚身上的梅子气味就在他的鼻间绽放开。
甜丝丝的。
关越压下身,鼻尖触上青年柔软的肌肤,轻嗅着。
睡的不算熟的小水豚稍稍挣了挣。
男人盯住小水豚那张冒着粉晕的脸,眼皮合着,羽睫浓密而卷翘。
他不禁伸手触上青年的乌黑的羽睫。
忽然想起小水豚说“离婚”时的样子。
还有那些不信任他的话。
还说自己不是坏水豚。
男人的神色变了变,不再满足于只是用指尖去触,他更矮下身,在青年紧闭的眼睛上落下一吻,没有亏待哪一只,公平的两边皆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