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完人,老爷子哼了一声就开始往医院赶。

蒋煦洲带着周铎推门进来的时候,老爷子正坐在一边和陆执年说话,语气和先前那个发怒的狮子,判若两人。

见来人,陈€€转头看向门外,和蒋煦洲交换了一个眼神。

周铎进门,目光停留在这位和隔壁大爷看上去没两样的老爷子身上,啪立正敬了个礼。

老爷子回礼,目光打量了一下周铎:“老谢那儿出来的?”

说的当然是谢定君的父亲,渝都正基地儿八经掌事人。

周铎回道:“是。”

老爷子挥了挥手:“得了,坐,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别回头老谢说我虐待他的人。”

周铎没有坐下,他走到陆执年床边,郑重地道了谢。

陆执年心虚地瞥了眼在坐的某个人,连忙摆摆手:“别说别说,我都没帮上忙呢。”

他让周铎先坐下,这才问道:“其他人呢,我强哥他们是不是……是不是有危险了。”

陆执年说得很委婉,他不愿意多想。

周铎没吭声,看了眼蒋煦洲,把先前的话差不多又讲了一遍。

陆执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低声骂着这两个人,当时就不该光偷听,反正都要炸,就该炸了他俩,还喝酒呢!喝屁!

他想出言安慰一下周铎,又觉得说什么都白说,只气得鼓起了脸,巴不得立刻下床找那两个死人真人快打。

陆老爷子先前已经从陆远那里得到了消息,来到医院后,又从陈€€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补充,他基本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听完周铎的话,他道:“这件事你们暂且先放下。”

“爷爷?”陆执年沉不住气地喊了声。

陆老爷子继续说道:“不是让你们不管,事情牵扯得比较广,两个实验室的实验内容影响也大,我先派人查清楚,会让你们亲手报仇的。”

老爷子最后这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是对陆执年说的,又没什么问题了,哄孙子是这样的。

老大拍了板,事情就先这么着,老爷子说完正事又切换回退休老头模样,摸了摸陆执年的脑袋:“年年先把身体养好,这段时间吃苦了,回来了就好好休息。”

陆执年被爷爷摸得头发都要油了,他甩了甩脑袋:“爷爷我没吃苦,我吃了清炖老母鸡、红烧排骨、油焖大虾、水煮牛肉、香卤猪蹄……”

小嘴叭叭叭地报了一串菜名,最后总结道:“陈€€做饭可好吃了。”

老爷子的眼神从怜爱变成了担忧,他欲言又止:“吃得这么荤啊。”

陆执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也有素菜。”

蒋煦洲没憋住瞥过脸笑了一声,余光扫到陈€€的神情,又把头扭回来翻了个白眼。

妈的,狗男男。

老爷子陪着陆执年在医院待到了下午才起身离开,等老爷子一走,蒋煦洲也拉着周铎准备出门。

他刚走开两步,又倒了回来。

“怎么没看见陆川和皮皮?”

陆执年:“爷爷说他俩没脸见人。”

蒋煦洲:“什么?”

陆执年又道:“我刚问爷爷,爷爷说他俩是瞒着所有人偷偷跑的,准备去渝都找我们来着,关键是跑了还不算,拉了一车的装备全是偷偷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