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管我们怎么了,先说说你是什么回事?”蒋煦洲靠着床,侧身看着周铎。

“你在门口遇到我们的时候跟个难民似的,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你怎么来京市了?”

周铎被蒋煦洲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出现了几分犹豫,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起初周铎来京市就是想寻求帮助的,他知道蒋煦洲一行人的目的地在哪里,也知道他们有多大的力量。

可真的见到眼前人了,他反而歇了求助的心思,不能把他们牵扯进来。

他撇开头,回避了蒋煦洲看向他的目光,又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蒋煦洲就这么冷嗖嗖地看着他,突然呵了一声:“不说?不说我也知道。”

“资料拿到了吗?遇到袭击了吧。”蒋煦洲一句话说得不急不缓,周铎猛地又把头扭了回来,他眼神闪烁了几下,有些吃惊和慌乱。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语气不太好,不自觉带上了些许的审讯意味。

蒋煦洲闻言,丝毫不让地直视着周铎的眼睛,突然他抬起一只手按在周铎的肩膀上,一条腿跪在他的腰侧,整个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周铎。

蒋煦洲往下压了压,两人脸快要贴到一起,周铎呼吸一滞,那股好闻的草木气息直往身体里钻,蒋煦洲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响起:“审我?”

周铎仰头往后让了让,有些艰难地开口:“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蒋煦洲冷哼,放开了这人,整个人气势一敛,翘着腿坐回了床边。

“陆执年说的。”

周铎疑惑:“陆执年?”

蒋煦洲点点头:“你们这事儿出得还有些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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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年!”陆执年刚动了一下,陈€€马上就察觉到了,他站起身贴到床边,“还好吗?”

陆远慢了一步,被挤到离床头第二远的位置。

“陈€€,我有点想你,我还想喝水。”陆执年开口,声音像个破风箱难听死了,他立刻又闭上了嘴巴。

“我也是。”声音几不可闻。

陈€€心里软成一片,他想抬手摸摸陆执年的头,手抬起来又缩了回去,只语气放得越发温柔:“你才做了手术,还不能喝水。”

陆执年眨吧了一下眼睛,好吧,那等会儿再喝。

他大眼睛转了转,看到陆远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眼里立刻蓄起了眼泪:“爸爸!”

刚喊完,嘴巴就瘪了起来,嗷嗷哭出声,一边流眼泪一边挣扎着想往陆远怀里扑。

陆远一看陆执年那样子,就知道儿子要掉豆豆,忙不慌地两步挤开了陈€€,低下身安慰儿子。

陆远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陆执年的头,一只手给陆执年擦眼泪:“宝宝不哭啊,你爸好着呢,爷爷也在,姥姥姥爷舅舅舅妈都好得很,他们一会儿就来看你。”

“不哭了哦。”此时这间房里哪里还有什么生杀予夺的无情商人,只有一个趴床边哄儿子的老父亲。

陆执年才做完手术,哭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看到爸爸平安地站在他面前,他渐渐收了眼泪,脑子里想起了正事。

“陈€€,快去找找周铎他们!他们有危险!”

陈€€转到了床另一边的床头位置,听到陆执年的话他有些疑惑:“周铎怎么了?我们在进京市的门口见到了他,他现在也在医院里。”

陆执年啊了一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是不是睡太久了,周铎他们来了京市?受伤了吗?怎么也在医院里?

其实他不知道,当他听到神秘人说立刻动手的时候,其实已经动手了,只不过神秘人也在防着苏庆,不会让他寻摸到蛛丝马迹,故意给的错误信息。或者说他们互相防备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