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走过来刚好碰到这一幕,别开脸笑了一下,绕开陆执年走到刚打开的厨房窗口,一挥手也留下了不少食材,有鱼有虾。

强子手起刀落把鸭子斩成块:“嘿,咱这生活水平,过年呢。”

小源也笑着:“有得吃就吃好点呗。”

白进也蹭了过来,眼睛直往车里望:“就是,珍惜吧,有你啃干粮的时候。”

“嘿,说什么呢。”强子把切好的肉码上,“别乌鸦嘴。”

有陈€€帮忙,强子做饭的速度快了不少,窗口里不一会儿就开始往外飘香气了。

陆执年掏出桌子凳子往空地上一放,又拿了一次性桌垫和碗筷出来。

时间恰好,守在窗口的小源端着一盆炒好的鸭子过来。

该说不说,渝都男人天生就该长在厨房里,这色这香气,即使是业余的厨子也有两把刷子。

老母鸡还在高压锅里压着,其他菜都上了桌,陈€€取下身上的围裙洗了手从车上下来,挨着陆执年坐下。

“鸡汤还要一会儿,炖的猪肚,还放了些党参莲子,等会儿你多喝点。”

陆执年夹了块鱼,吞下去了才说:“你做的?”

“嗯。”

9个人8个菜,数量不算多一人一盘都分不到,不过菜的份量大啊,都是二三十的小伙儿,普通人家这么坐一桌,能给吃穷了。

强子不知道从哪里摸了瓶啤酒出来,手正准备拉拉环,周铎一个眼神就甩了过来。

强子悻悻的把罐子递给了小源,收了起来。

余与秋筷子使得要出残影了,除了好吃好吃,就是好爽好爽。

不开玩笑的,在学校里被大爷大妈们喂猪似的吃了几年,放出来又过了一个月流浪的生活,现在坐在这一大桌菜面前,跟天堂也差不多了。

“要不是还是末日,我都以为咱们在露营。”他满足地嗦了嗦手指,又打了个闷嗝,往椅子上一摊,有点发晕饭了。

饭菜的香气久久不散,融进空气里,飘飘荡荡散到身后的残垣断壁中,又传到更远处的山坡上,山洞里。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能有什么味?”

“你仔细闻闻,有椒麻鱼还有鸡。”

“你有病吧,他妈老子只闻得到屎味。”

“陈€€有消息了吗?”

“没有。”

有的人在饿肚子有的人和狗已经吃得肚皮溜圆。

陆执年喝完最后一碗汤溜了个缝,把脸从碗里抬起来,热气熏得眼睛水亮亮的,皮肤也微微泛红。

他有一搭没一搭和左手边的强子聊着:“强哥渝都哪儿的啊?”

“綦县。”

陆执年看向陈€€,这地他没听过。

强子:“就主城往下走点,开车1个小时就到了。”

陆执年:“这么近。”

强子:“可不是,诶,这么近我这几年都没回去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