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姆见陶廷这个样子,有些嫌弃,见怪不怪道:“你也去洗漱。”
吃完饭后,陶廷就主动带着两个小家伙们去了叶家。
其实时间并不赶,只是陶廷觉得若是今日他们三人留在家中,耳边定是没个清净,与其如此,还不如出去躲躲,顺便让小家伙们认认自己的家,一箭双雕,多好。
陶廷猜的不错,他们三人前脚刚出门,后脚他们家就来了许多人,此时陶父还未将碗筷收拾好,客人来了自然是要烧水接待,看着面前的碗筷,陶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而陶姆只好一边招待客人,一边嘱咐陶父烧水,一时间便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可来人实在是太多,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是他们村子里的人,前前后后来的不少。
这么多人,让本就不大的小院显得更加拥挤了。
来的这么多人,显然都是冲着陶廷和两个小家伙。
陶廷是今年的进士,是这些人眼中板上钉钉的大官,而叶岁桉和叶岁锦的父亲在京城做了这么久的官,自然令人垂涎。
若是能被他们另眼相看,他们的日子过得比现在要好。
谁家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他们手中漏出点缝,都够他们这些庄稼人吃上一顿好的。
人人都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看起来都是聪明人,可太多的聪明人凑在了一起,陶姆就有些招待不过来了。
起初,陶姆还让陶父烧些热水,里面放了些糖,用来招待客人,生怕自己招待不周,被人说闲话。
可随着时间越久,来的人越多,眼看着家里的红糖快见了底,陶姆索性就让他们喝热水,直到缸里的水也快没了的时候,陶姆也没有办法。
看着待在家中不走,天马行空乱聊的这么多人,陶姆很是无奈,再次开口委婉的劝道:“现下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不回家做饭?”
众人见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见陶廷和两个小家伙回来的影子,只好告辞。
陶姆见人都走了,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感慨道:“还是廷儿有远见,早早的带着桉桉和锦儿出了门,若是他们今日没有出门,不知现在被围着问了多少东西了。”
陶姆想起已经空了的水缸,对陶父道:“你还是去挑些水吧,我看水缸已经空了。”
于是烧了一上午的活的陶父又去挑水了,家中没水,他们中午做饭都做不成。
显然陶父也知道这个道理,于是刚坐下歇息的陶父又站起来去挑了水。
陶姆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刚站起来的陶父道:“也别挑太多,够我们今日用的就行。”
陶父立即就会意,不想今晨那般,将水缸挑的满满的,这次他只是将水缸挑半满,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而这边的三人,按照计划去笛哥儿家要钥匙时,本来以为可能是笛哥儿的儿子在,没想到却见笛哥儿在家,陶廷对此很是惊奇,道:“今日你怎么不在镇上?”
陶廷知晓自从叶父和叶姆去楚庭后,他们将店铺交给了笛哥儿一家,这么多年了,无论是风吹还是雨打,叶家的铺子总会开门,没有停过一日。
笛哥儿听了这话解释道:“我怕你们想回家看看,又没钥匙,便没去镇上。”
“铺子里的事情,有人看着。”笛哥儿随口解释了一下。
陶廷当时见笛哥儿在家,只是单纯的好奇,这时却听到笛哥儿这样说,陶廷只好闭嘴。
等拿了钥匙后,陶廷便带着叶岁桉和叶岁锦二人回了家。
跟在身后的还有笛哥儿,笛哥儿怕陶廷不太清楚去叶家的路,便充当引路人。
等进了家门后,叶岁桉和叶岁锦看着还没有自己院子大的家,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诧异的表情。
昨天到了姥姥家后,他们心中便有了计较,觉得他们家的院子应当也大不了哪里去,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没有期望,便没有失望。
因为从未回来过,所以叶岁桉和叶岁锦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没有回忆,熟悉了一下布局后,知晓家中的方位,在院中与笛哥儿聊了一整个上午后,他们便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