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陶廷横竖看叶胥都不顺眼。
等饭后,陶姆便拉着陶青继续说些家常话,叶胥、陶父还有陶廷三人无所事事,只能干坐在那大眼瞪小眼,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陶父发话:“咱们就别在这干坐着了,叶胥不是刚考上状元吗,这正好,廷儿明年也要下场了,正好趁着现在有时间,咱们去看看廷儿学的如何。”
叶胥见陶父发话,自无不听的说法,于是三人转身就去了书房。
陶廷有些不甘的拿出来自己之前写的策论,因为陶父在身旁,陶廷不敢有太过分的动作。
叶胥伸手接过陶廷的策论,认真的看了片刻,这不看不知道,原来陶廷这小子之前一副看不惯他的模样,叶胥还以为陶廷是个学混子。
没想到他还当真有两把刷子,写的倒是不错,就是笔锋太过稚嫩。
陶廷这些策论是他们休沐当天,夫子给他们布置的学业,过两天就要交,这还没来得及让夫子看上两眼,就先被叶胥看了,未经夫子指点过的策论,是陶廷的真实水平,笔锋稚嫩倒也正常。
叶胥觉得陶廷再磨练两年,之后倒也是有可能考上。
叶胥招手把陶廷叫到身前,给他指出他哪些地方,有哪些错误,用什么词最好。
被叫到身前的陶廷刚开始还有些不服气,等被叶胥指点过后,陶廷才稍稍放下对叶胥的介怀。
陶廷心想:这叶胥倒是真的有才,也就勉勉强强的能配得上他哥哥吧。
经过叶胥的一番指导后,陶廷对叶胥态度倒不像之前那般苛刻,但也没有说像陶姆对叶胥那般和颜悦色。
陶青和陶姆姆子俩好久未见了,陶姆有许多话要说,然后陶青和叶胥就成功的留宿了。
虽说是陶青留宿,但是整理床铺的事情是叶胥一个人做的,因为陶青还留在房中同陶姆谈心。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叶胥没等来他的夫郎,倒是等来了夫郎的亲爹,看着抱着枕头一脸尴尬看着他的陶父,叶胥沉默了。
陶父似乎也是有点不太好意思,陶父见叶胥沉默,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陶父在心中挣扎了片刻,还是开口道:“那个什么。”
陶父刚开口,叶胥就看向他,叶胥虽然心中有些明白这个既定的结果,但听到陶父开口,心中还是抱有一丝的期待。
叶胥满含期望的看着陶父,希望陶父说些自己爱听的,例如:你先等会,青哥儿一会便过来。
可事实并非叶胥所愿,陶父一开口便说些叶胥不爱听的:“那个青儿和他阿姆有话说,我就过来了。”
叶胥听到不是自己听的的话,一时间兴致缺缺,心中倒也没有太过失望,毕竟事实摆在这,陶父的到来就已经暗示了故事的结局。
听完陶父的话,叶胥默默的给陶父腾出空来。
陶父躺在床上后,觉得叶胥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作为一个合格的老丈人,陶父认为,自己要时刻关心姑爷的心理健康。
于是便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
陶父:“近来可好啊?”
叶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的接道:“近来安好。”
陶父接着问:“家中长辈身体可还好。”
叶胥心中的疑问更大了,但还是回道:“阿姆阿父身体皆安康。”
陶父继续道:“夫夫感情如何啊。”
叶胥:?“我和青儿感情和睦,没有什么拌嘴的事情发生。”
叶胥回答完最后一句,陶父已经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怎么办,接下来他该说些什么。
他已经把见友人最常见的三句话说完了,接下来是什么来着,是最近生意怎么样?还是孩子可还听话。但是这两句问叶胥好像都不太合适。
毕竟他这个姑爷走的是科举,考的是状元,也没听说呀姑爷走货啊,看来问生意的这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