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也不太懂科举上面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于是陶青在叶胥期待的目光中,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
叶胥看着不远处被莘欣然抓住袖子不放的荀文林,不死心的问:“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陶青在叶胥满眼的期待中,缓缓摇头,道:“我也不太懂你们考试是怎么考的,我倒是看过那些四书五经,当时只觉得那些书太过无聊,我不知你们要怎么考,也不知道自己该同你说些什么。”
叶胥见夫郎并不是对自己没什么交代,只是不知道说些什么,那颗从昨日便悬下来的心便放到了肚子中。
叶胥拉住陶青的小手,拍了拍说道:“你在家中安心的等着我,我们三天后便又能见面。”
陶青听着叶胥这话只觉得怪怪的,叶胥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生离死别一样,事实上不过是一场考试。
陶青抬起眼,无奈的看着叶胥,附和道:“好,那我在家等着你。”
“等十二那天我便还在这等你,你可不能像乡试那样,最后一个出来,害的我好一阵担心。”
叶胥见陶青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当下应道:“等到了那天,我定会第一个出来,让青儿第一时间便能看到我,这样青儿可是满意了?”
二人在门口好一会儿难分难舍,最后还是陶青见时间不早,便催着叶胥进场。
三天后,陶青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他站在同叶胥约定好的地方等叶胥出来,没一会儿,就有不少的考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就在陶青以为叶胥不会兑现承诺时,叶胥就从考场门口走了出来。
陶青看到叶胥那一刻,陶青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的好快,等他走到叶胥的身前,上上下下将人看了个仔细,见叶胥这次出来并不像第一场那般虚弱,虽说下巴上依旧有青茬,最起码他的眼中有光,眼中不再涣散。
叶胥出了考场就看到他的小夫郎朝着他这边跑了过来,叶胥欢喜的赶忙张开双臂准备迎接他那三天未见的娇软夫郎。
可令叶胥没想到的是:陶青跑到一半,便改跑为走,叶胥见陶青迈着小步子,心中急的不行,按照他那小夫郎的走法,什么时候他才能抱到自己的夫郎。
陶青本来见到叶胥心中非常激动,脚步不由得便快了起来,最后不知怎的,不知不觉的便跑了起来,可跑了一半,陶青心中突然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中,自已还是矜持点比较好,然后陶青就迈着小步子慢慢的走。
正在心中偷偷感慨着自己的礼节很是到位的陶青,是丝毫体会不到叶胥心中的焦灼,抱不到夫郎的叶胥见陶青不慌不忙的一小步一小步的走。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迈开大步子走向陶青,山不就我,我就主动寻山。
然后叶胥就如愿的拉住了陶青的小手,至于为什么叶胥没有如愿的抱住那心心念念的夫郎,自是因为陶青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中同叶胥搂搂抱抱。
叶胥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尊重陶青的意见,既然陶青不愿当众搂搂抱抱,叶胥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在宽大衣袖下牵住陶青的小手。
等荀文林也出来后,四人如第一次那般回了家,只剩下明天最后一场考试,叶胥和荀文林本人都不太紧张,因为他们觉得科举这种事情,你肚子中有东西便能往上写,有什么便写什么。
若是不会的话,就算心中再怎么焦灼也没什么大的用处。
心中焦灼,并不意味着你原本没有掌握的东西,现在就能立刻掌握。不得不说,二人的心态十分好,当然,他们心态好的原因同他们的实力之间还是有一定的联系。
同上次一般,二人回到家后清洗一番、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又带着两个小哥儿亲自准备的东西去了考场。
终于到了考试结束的这天,陶青和莘欣然站在人群中时,陶青觉得这次来接应考生的人好像是比上次要多一些,最明显的就是第一次开场时,考场门口是没有这么多华丽的马车,大多数都是一些平民人家来送考生。
比如他和欣然,他们两个就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子;可今日他看到许多穿着华丽的官夫人在那等考生们出场。
没等陶青细想,会场的大门便被打开,陶青便一门心思的寻叶胥的身影,将那些个官夫人抛之脑后。
陶青看着叶胥同上次出考场相比好像更加精神,心中有些疑惑:那考场中是有什么魔力吗?怎的一场比一场精神。
陶青又将目光望向荀文林,发现荀文林好像是也比之前的状态好一些,见他们都是这般,陶青便没有再想下去。
陶青不知道的是,今年这次的考题是在外采风的舒老亲自出的题,而舒老同赵夫子的交情匪浅。
身为赵夫子得意门生的叶胥和荀文林做起题来,得心应手,除了第一场考试,第一场考试的题量有些大,叶胥和荀文林二人晚上点灯才没有在考卷上留下空白处。
叶胥牵着陶青的手,荀文林牵着莘欣然的手,两对情人走在胡同中,还是莘欣然发话道:“不如我们后日出去游玩一番怎么样,我听说这个季节的江水特别清,清澈透体,恰巧你们二人刚考完,也要放松一下。”
叶胥心想:这次也算是他们四人集体春游,当下便觉得这个主意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