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天我这公司给他,我看他巴不得拱手相让全送给姜知南。”
周翰宁还没来得及感慨这对舅甥对彼此的了解,就又生出一头冷汗。
“您这话说的,您公司那么豪横有实力,设在H市不是屈才了吗,去首都才能大展拳脚啊。”
“我呸,H市的成本和首都的成本那是一个价?”深深感觉被外甥卖了的舅舅呵呵一笑。
周翰宁装不懂,打哈哈:“您和我这个摄影师谈什么成本啊?听不懂,好深奥。”
郑之铎打不通薄舒的电话,就只能冲着薄舒的好朋友发牢骚,他还想接着说的时候,却突然听手机响动,一个不太熟悉的联系人给他发来了消息。
【郑总,这里是士豪酒店,抱歉我们才了解到今夜下榻的是您的家人,刚才听前台说薄先生在酒店内受了伤,十分抱歉,我们会……】
郑之铎看着后面一连串的补偿方案,又仔细看了眼“薄先生”这三个字,哦,还最后一句:【也问候姜先生晚上好】。
冷不丁地,郑之铎发出一声怪笑。
周翰宁在对面听到这声音,不禁想象出一个孤寡老人被抛弃后形状疯癫的样子,迟疑着开口:“他舅?你还好吧?”
郑之铎一字一顿,狠狠道:“好好好,真是天打雷劈的恋爱脑。”
“什么?”周翰宁没听懂。
“玩呗,谁能玩得过他们啊,要是有一天做进医院我都只会笑他俩天打雷劈、天生一对!”
自认说话已经很没节操的周翰宁被郑之铎这更糙的话震得面目扭曲,好半晌才憋出话来:“他俩的床没塌吧?”
真€€纯爱的薄舒和姜知南在睡梦中:???
青天大老爷,我们没做啊!
谁能来把这俩一个海王一个浪子脑袋里的废料倒一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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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一蒙蒙亮,放在枕头下的手机闹钟就响了。
姜知南皱起眉,反手关掉了闹钟,反复挣扎了好几秒才强迫自己睁开眼。
他看了眼缩在他怀里的薄舒,还在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嘟着嘴,脸被暖气烘得红红的,可爱得很。
姜知南没忍住,低头就是啵的一声。
没过瘾,又是一口,吸住了撅起的嘴唇。
薄舒慢悠悠睁开眼,对上的就是正在吸他嘴的姜知南。他无奈地推开姜知南的脸,“别吸了,一会儿还要见人呢。”
他可不打算顶着香肠嘴去面试,这也太丢脸了,极要面子的舞者哼哼一声,伸开双臂朝着姜知南抬了抬下巴。
姜知南也弯下腰,抱住薄舒绵软的身体把人扶正,“你有半个小时时间拉伸。”
而后他掀开被子起身走向薄舒的行李箱,熟练地开始替人整理舞蹈服。
薄舒还有点困,他爽利地把腿一掰,歪着头又开始眯觉。
姜知南笑看着薄舒一点一点的头,俯身拿出行李箱里的衣服。
直到他看见一件莫名眼熟的衣服。
姜知南把那衬衣拿出来抖开翻来覆去看了看,反应两秒后恍然大悟,难怪眼熟,这是他的衣服啊。
他拿着自己的衣服转头看向还在床上的薄舒,心念一动,抱着衣服重新坐在了薄舒的面前,试探性把衬衣朝着薄舒的掌心推了推。
薄舒迷迷糊糊地,有些疑惑发出嘟囔:“嗯?”
他抓着突然出现在手里的布料摸了摸,又举起衣服凑在鼻尖嗅嗅。熟悉的气味绕在鼻端,薄舒忽然想起什么,径直伸手就把衬衣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