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辰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目光注视的时间有些长了,慕秋筠微妙地感觉有些被冒犯,便问:“还有事吗?”
“你这些对心理的理解和揣摩,都是怎么学的?”林宥辰问。
他知道慕秋筠这种家世的少爷,一般都有私人家教学习心理学和政治学。
但上课学习是一方面,学以致用是另一方面。
慕秋筠对角色的分析,甚至让林宥辰觉得,真把他扔去宫斗,他或许也能开辟出一处立足之地。
他带着好奇,看着慕秋筠。
慕秋筠道:“受教于师长。”
他自幼被当做储君培养,得三师悉心教导,学的不止治国理政,武术文经,还有观人用人之术。
所谓皇帝,说简单点,无非是观人观己观天下,慕秋筠自站到朝堂上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把这些当成了本能。
此时,林宥辰在探寻他,他也在观察林宥辰。
林宥辰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人。
他的喜恶都很好懂,眼神也比大部分人€€€€可以说是慕秋筠过去交往的所有人€€€€都要纯粹。
这也许就是自己不讨厌与他交谈的原因吧。慕秋筠想。
和已然得出结论的慕秋筠不同,林宥辰仍旧看不明白这个小少爷。
他不由想起慕秋筠登台时的自我介绍: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林宥辰轻轻哼笑一声:“这名字倒是挺配你。”
然后说:“你挺适合做演员的。”
慕秋筠淡然一笑。
林宥辰先他一步走出房门,在门口背身挥手:“加油吧,如果你确定想走这条路的话。”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想到:
他好像/我已经打算退出节目了。
林宥辰在心底轻啧一声。
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有些遗憾。
慕秋筠推门回房,正撞见杨钧则在换衣服。
学员的统一训练衫被扔到一边,他裸着膀子,在套自己的背心。
慕秋筠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关上门。
杨钧则喊他:“哎哎,都是男的,怕什么。你是北方人吧?”
慕秋筠:“……是。”
可以前也没见过有人直接在他面前换衣服。
程颢笑:“我南方的。”
杨钧则:“我看你也像。怀笛呢?”
赵怀笛:“我也是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