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难的,不过就是钱的事情。只要是钱财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难题。放心,只此事办漂亮了,以后给你的好处少不了!”

闻言,那人顿时喜笑颜开,连忙狗腿地恭维着梁羽。

入夜,北宸的京都慢慢褪去了白日的明亮和熙熙攘攘,进入了掩在夜幕之下的隐秘灰色的活动时间。

许许多多不适合暴露在阳光下的事迹开始在夜晚滋生,蔓延。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也在慢慢减少,队形整齐的夜巡队伍尽职尽责地巡逻,注意着一切异常的动静,守护着北宸京都的安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人徐步在大街小巷,悠长的声音穿透夜色,回荡在寂寥的街巷。

突然,不知是哪个路人一抬头,城西的一个不知名的屋子,正沐浴在火光之中。

“快,快救火!”

巡逻的领队一看到这个情形,连忙下令去救火。

一时之间,巡逻的人都被吸引了前去救火。

看着底下的人都朝着城西的方向奔去,阁楼上倚栏远望的岑楼饶有趣味地开口:“看来殿下的办事,还是如此让人放心。”

梁皓非起身,走到窗边,和他并排看着城东吴子谦的宅子,几个黑衣人正极速潜行而去。

“那是自然,毕竟比起岑大人出的大力气,本王实在算不上什么。”

“那殿下便等着看好戏吧。”

梁皓非并不怀疑暗夜的能力,既然他已经完成了前期的请君入瓮,那么招待的事情便交给岑楼了。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疑惑。

“本王还有一事不解,”梁皓非转头看着岑楼,“你为何一定要向梁羽提及南风,更是一定要引诱他这次行动指定南风来做。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南风已经叛离暗夜了。你如何寻得他?”

“这是暗夜的规矩,也无怪殿下不知道。在暗夜,南风剑在,南风就在!”岑楼轻笑,耐心解释道。

梁皓非仍旧盯着岑楼。

他当然知道暗夜的堂主是由那把剑的继承者来担任,人剑同名。

只是,岑楼完全可以不和梁羽提这个事情。

可他偏偏要让梁羽指定要南风,而又麻烦自己派出了一个所谓的“南风”。

这怎么看都是多此一举,且毫无意义。

但是看岑楼这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意思,梁皓非也知道岑楼不会告诉他实情。

岑楼没有理会梁皓非的心思,抬头看了看夜色,月明星稀,一轮圆月,清辉普照。

“今夜的月色甚美,殿下不妨静坐欣赏片刻。”

仿佛被月光浸染了一分清冷,从而显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声音一下子把梁皓非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他闻言抬头,毫无云层的遮挡,今晚的月色,确实很美。

“竟不知今日已经十五了,一月中独有的一天,今儿也算是一个好日子了。”

“确实,甚好。”

二人再无言语,只剩月下的一双人影。

吴子谦的宅子坐落在京都的东向,因着到底是个官员,府邸也不算太过寒碜。

高墙围起来的府邸周围也没有什么百姓人家,所以,近十个黑衣人进入的时候,并没有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