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诞生得无比随意。
游霁就在自己的哼唱里醒来。
胖斌家的靠枕湿成一片。
他眼睛肿得不象话,庆幸自己早已不是明星。
游暝没回微信。
下午眼睛消了会儿肿后,游霁才去晖海岐湾。结果突然出现像管家又像保镖的陌生人,不准他进门。
游霁解释:“我只是想把东西搬走。”
对方摇头。重复强调游总不准他进去了。油盐不进、按章程办事的样子。
游霁懵懵地站在门口。
昨天他给游暝就说了两段话。
说完第一段时游暝冷笑了一声。
游霁又说“对不起”。
“Ok,”游暝很干脆,“以后我不会管你了。”
他直接挂断电话,毫不拖泥带水,一丝多余的质问都没有。
游暝骨子里还是傲的,他给了游霁八小时,已经是他最后的忍耐,甚至算是低头。八小时后他就不会再挽留。
什么叫“不管”?这动词带股家长意味。
游霁理解游暝不想见他。
但不准他把东西搬走是什么意思?
他给游暝又发了条消息。
还是没人回。
游霁叹了口气。
后来游霁想了想,既然游暝现在对他这态度,游见川康复后又必然少不了几顿饭,说不定还非要来家里看他搬家后的进展。也尴尬。
那他要不先离开一阵儿。
逃避可耻但有用。
过了“冷静期”,游暝应该就会准他搬东西了吧,他也这段时间找找房。想好应付游见川终究没有在别墅住下去的理由。
他做决定很快。下午去看游见川时,就告诉他这两周想回奚城。
从他跟着展叔搬到海市,他就再也没回过老家了。也过了十年。
“也行。”游见川坐在病床上说,“那你一个人?要不让大暝陪你?”
游霁连忙说不用不用:“暝少前段时间太辛苦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也是,前几天他就已经明显很疲倦了,今天过来更是像累垮了一样。就完全没好好休息么,小霁,他昨天干嘛了?”
游霁睫毛垂下,说:“我不知道。爷爷。”
今天有个游见川的老战友要来看他,游霁没待多久。
游见川怕对方找不准房间,让游霁也出去帮忙看看,游霁东张西望之时,游暝姑姑冲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