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双脚一蹬,秋千高高扬起,飞扬的裙摆像一朵粉樱。
女孩清脆的声音盖过秋日低微的蝉鸣,回荡在寂静的庭院中。
微风从树梢吹下,拂过灯笼,勾起摇曳的黄柚色光线,落在廊柱后方一寸脚尖上。
琴酒探出半个脑袋,两只手搭着柱子,一只眼睛藏在暗处,偷偷摸摸打量不远处的男孩女孩。
在他身后,安室透搭着他的肩膀探头,白马搭着安室透的肩膀探头,白兰搭着白马的肩膀探头,快斗和新一因为太挤而另开一根柱子副本,一左一右地探头。
€€€€看年轻人聊天。
“白龙平时这么温柔吗?”安室透的脑袋搁在琴酒肩头,几乎是用气声问道。
琴酒挠了挠发痒的耳朵:“他一直很温柔,但温柔成这样,少见。”
“真好啊……”白兰由衷感慨,“这种单纯真挚的感情。”
“孩子的感情确实……”白马正要点头,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等等,白龙是孩子?”
没记错的话,这孩子的岁数比他们加起来再乘个二还要大吧?
琴酒摆摆手:“……意思到位就行。”
“嗯?”
秋千上,正在认真听千寻说话的白龙耳朵一动,敏锐地回头扫向听见动静的方向。
在他转头的瞬间,琴酒几人瞬间缩头,把自己杵进廊柱投下的阴影死角里,躲过他的扫视。
“琥珀,怎么了?”千寻眼睫扑闪,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白龙笑了笑,“你继续介绍山间寺庙吧。”
千寻没有多想,笑道:“好!”
躲在柱子后的众人:“呼€€€€”
虽然看戏很欢乐,但几个“讨厌”的年长者还是没有停留太久,免得打扰俩孩子友好交流,培养感情。
然而从庭院回到隔间,他们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件大事。
隔间里,没有参与围观的纲吉坐在池边,身旁躺着琴酒的准租客€€€€桃矢。
他躺得直挺挺的,脸色是虚脱后的苍白,却又没有外伤。
纲吉给他盖上了一条浴巾,端着茶杯,时不时给他喂一勺热红糖水。他好像清醒,又不太清醒,除了偶尔因为喝水而蠕动的嘴唇,其他部位都一动不动。
“木之本桃矢?”琴酒三两步走到桃矢身边蹲下,“什么情况?”
纲吉无辜地眨眨眼:“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但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要看情况。”
“别套娃,好好回答!”琴酒板起面孔。
“我不知道啊。”纲吉一摊手,然后舀起一勺糖水,吹得半凉后喂进桃矢嘴里,“我泡温泉泡得好好的,他突然破门而入,一进来就倒下了,问他半天他也只说一个词:累。”
他话音未落,赤井秀一忽然匆匆进来:“送他去医院吧,我联络救护车了。”
“行。”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琴酒打算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先把人扶起,“安室,搭把手。”
安室透点点头,从赤井秀一身边挤过去,正想和他一起将桃矢抬起来,医学奇迹就在他们面前发生。
桃矢猛地站起,浴巾被甩到旁边的纲吉脸上,随即直挺挺地往后跳了两步,再脱力地跌倒,后脑勺着地地摔了个结结实实。
白兰为他倒吸一口凉气,当即滴滴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