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也附和, 同时轻嗤道:“你还挺莫名的。”
“她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静说:“你如果非要这么讲,那地上这么多骨头,你打算一一可怜他们吗?”
“就因为你没及时赶来?”
“……”
叶玫有点无奈, 回头道:“我说,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林寄雪:“嗯?”
叶玫:“橘子没有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林寄雪:“嗯嗯?”
范意吸了口气,将自己延伸的感知收拢。
他有点不高兴,撇嘴道:“嗯什么嗯,你们想什么呢。”
“我没有把她的死亡归咎于我。”
范意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缓声开口:“我说的疏忽,是指女巫的植物,和女巫的诅咒。”
“种子是女巫的产物。当女巫死去之后,哪怕种子已经侵入身体之中,也会快速坏死,会随诅咒者的消失而消失。”
“然而童沁的种子却仍在继续生长。”
范意:“说明在她体内种下种子的女巫另有其人,这附近还有其他的荆棘女巫在徘徊,在虎视眈眈。”
“而我没能发现。”
说到这里,范意顿了顿,才继续:“同时,女巫死去的时候,也是我们最松懈,最容易被杀死的瞬间。”
“如果当时那名躲在暗处的女巫突然发难,也许死的,就不止童沁一个了。”
“我刚才停下,也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准确捕捉到那个女巫的位置。”
静明白过来。
她问:“所以现在怎么样?感知到了吗?”
范意默了默。
他将目光眺向血线之外,静静看了一会儿。随即径直仰头,不偏不倚地望向旁边一座独栋建筑物的高层。
所有人都顺着范意的目光看去,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三楼的阳台之上,正坐着一名头戴鸭舌帽,长发及腰,面无表情的少女。
她的身上攀满荆棘的纹路,分外狰狞,密密麻麻花藤缠在栏杆上,贴着她的脚踝,女巫翘着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所有人。
她身边还翩跹着致命的诅咒,血红色的蝴蝶在旁飞舞。
荆棘女巫、黑巫女,小米。
不知她是何时来的,又是怎样来的。
“又见面了。”范意说。
小米不想听无谓的寒暄。
她抵着脑袋,讥讽道:“这就是你给出的答案吗?关于那个小姑娘的死亡。”
“你找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