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白阿兰扶额:“你这是什么岳父发言啊?”
赤木路成夸张地抹了抹眼睛,擦掉并不存在的眼泪:“怎么不算岳父,奈利可是我一颗球一颗球拉扯大的啊!”
宫侑想说奈利的球不都是他喂的么,可感受到现场这仿佛女儿出嫁的气氛,最后还是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发现大家都在莫名其妙感伤,好像不需要自己发言,就溜去练习了。
训练和私事是两码事,宫侑分得很清楚,在训练时间里心无旁骛地练习。
只是今天他不打算跟别人一起加练,训练时间一到,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嘴里还嘀咕着:
“不知道奈利现在醒着没,有没有喝药。”
“医生开的药好像很苦,他肯定又没有好好喝。”
“回去的路上买个盒子蛋糕哄一哄好了……不过医生说不能吃太甜的,得买奶油少一点的……”
不小心听到了一点的大耳练震惊地睁大眼,和同样震惊的赤木路成对视一眼,都能看懂对方眼里的意思€€€€
阿侑居然会考虑得这么细腻?
他们不看好这段关系的最大原因就是觉得阿侑太不成熟了,完全没有体贴别人的意识,刚刚才说只让阿侑一个人去照顾奈利会不会不太够。
但现在,情况好像比他们想象中的好很多?
……
宫侑赶到奈利修家里的时候,奈利修还在睡觉。
他蜷缩在被子里,脑袋上的冰毛巾已经滑下来了,半搭在枕头上,把枕头沾湿了一小片,却浑然未觉。
苍白的嘴唇轻轻抿住,脸颊闷得发红,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然而这位“睡美人”,纤长的睫毛正不安地颤动,像是陷入了梦魇。
宫侑把湿毛巾拿开,又摸了摸奈利修的额头,感觉已经完全退烧了。
奈利家里的体温计还是传统的口腔温度计,需要伸进嘴里测量体温。
宫侑想再给他测一□□温,就叫了他一声。
奈利修还在做梦呢,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人是宫侑,就又想安心地闭上。
宫侑赶紧把感测头伸过来:“奈利先别睡,最后测一次体温。”
“唔。”
冰凉的金属头伸进口腔里,奈利修被冰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吐出去,下巴却被一只手温柔又强硬地捏住。
“乖乖的,最后一次了。”
什么最后一次?
正在梦里大战史莱姆的奈利修有点困惑。
嘴里好像多了根棒棒糖,他下意识舔了舔。
那道声音又说:“也不要舔,含着不要动。”
奈利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话,但还是乖乖含住了。
过了一会儿,棒棒糖被抽出去。
奈利修砸吧砸吧嘴,有点遗憾地想:这是什么牌子的棒棒糖,一点都不甜,避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