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继续,如果现在停止,阿贞姐姐和越炘昨夜的辛劳不就白费了吗?”

“你倒是挺会为旁人考虑,可我看越炘她应该不想再陪你冒险。”

张琬眼露疑惑,还以为越炘负伤,没想却看到越炘的奏报。

【臣回封地静养,还请陛下勿念,若有朝政要事,陛下同太虚大祭司商议,必有奇效。】

张琬看到奇效二字时,满是不解,抬眸靠向饮茶的阿贞姐姐,出声:“阿贞姐姐知道越炘是怎么了吗?”

秦婵玉手端茶,一副娴静淡雅姿态,美目里透着平静安宁,散漫的应:“我猜越炘是因观看昨夜的处刑受到一些感悟吧。”

昨夜里秦婵对越炘接受张琬私自调令一事,可是直言不讳的给予警告。

话语里平平无奇,张琬听的糊里糊涂,暗想阿贞姐姐知道自己脑袋笨,干嘛说话还这么高深莫测?!

“对了,你这回打算如何答谢我呢?”秦婵慢悠悠的出声。

“……”张琬红着脸手一抖,险些捧不住掌心的奏报,视线看向明明同样熬夜,玉白面容却依旧容光焕发的阿贞姐姐。

完全看不出半点疲倦,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另外,阿贞姐姐最近会不会有些需求太频繁了呀!

第149章

时日变化,秋叶泛黄凋零,大雪纷飞,清晨霜白浓郁遮掩宫廷楼阁,若隐若现。

自从国都那位守宫巫史被处死,祭祀中人有所收敛,朝廷新令得以平缓推行各州城。

宫灯高挂,风中摇晃,殿内却分外寂静,青铜熏炉淡雾飘动,增添些许朦胧。

此时一双素白纤长玉手撩开纱帐,让床榻内里落入些许光亮,照出不合时节的旖旎春色景象。

两人皆是衣裳不整裸露大片雪白肌肤,墨发垂落,亦遮不住暧昧红印,踏雪寻梅也不过如此。

张琬忙羞的抬手拢紧衣裳,视线避开那沉敛美目里的直白打量,嗫嚅出声:“真要带小长乐去参加祭祀考核仪式么,她还那么小啊。”

秦婵对于张琬的纯情羞涩反应哑然失笑,自顾系着身前衣带,虽是遮掩曼妙身姿,却反而勾勒的体态更加魅惑,无奈道:“你啊,总把小长乐看成瓷娃娃,这样只会让她变的无用,将来如何继承大统制衡王朝诸多势力?”

这话说的张琬顿时说不出反驳言语。

“那阿贞姐姐怎么不带我一块去啊?”张琬觉得自己陪着小长乐或许会起到一些安慰的作用呢。

“小长乐对你有着过重依赖,你在她会存着偷懒或侥幸心思,所以不许你去。”秦婵抬手轻触张琬白嫩脸颊,拨弄她脸庞的柔顺青丝,指腹缠绕不舍,话语却分外不容置疑。

当然除此以外,秦婵也有别的思量。

语落,张琬明亮眉眼显露沮丧,失力的将脸颊落在温凉玉手,撒娇般的贴近掌心蹭蹭,念叨:“那我不说话只看看还不成吗?”

秦婵不语,薄唇轻抿,压抑着笑,眸间倒映贴在掌心像猫儿一般撒娇的张琬,暗叹她真是越活越幼稚,小长乐都不会如此娇气。

可心里虽是如此埋汰,但秦婵的指腹却轻拨弄张琬下颌,仿佛逗猫一般悠闲趣味。

半晌,张琬亦迟钝发觉自己动作变了意味,红着脸离开掌心,故作稳重出声:“好吧,既然阿贞姐姐主意已定,那就不打扰,记得早些回来。”

秦婵有些遗憾的由着张琬垂落的发丝抽离自己指间,方才收回掌心动作,颔首应:“当然。”

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飘落,宫门中行驶出太虚大祭司浩浩荡荡的车马,清灵祭铃声悠悠响起,飘渺空远。

小长乐很少跟母后一同坐车马,更被提母皇不在,小小身背挺的格外直,不敢有一丝松懈。

今日随同母后参加的祭祀仪式是授封王朝圣女,小长乐会识字起就开始听巫长史授课,自然知道它的重要。

王朝祭祀力量之大,远远超出母皇的权利,所以母后是要让自己以皇太女的身份兼任祭祀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