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坏女人早就看透张琬的逃跑招数,呼吸间,酒味浓郁。
案桌的茶盏晃的越发厉害,水晕阵阵,张琬感觉到坏女人令人意外的强势进取,恐慌的出声:“不、不要!”
许是对于未知的恐惧,张琬猛地用力推开坏女人,却没有起身逃窜,恍惚间,才发觉自己面颊湿漉漉的厉害。
可恶,自己竟然被吓哭了,真是没面子!
坏女人亦像是被张琬突然的行为惊住动作,神情清醒不少,指腹握着绣帕擦拭张琬眼泪,微叹道:“你就这么怕吗?”
张琬想要躲避坏女人的动作,却又怕因此激怒她,只能无言颔首。
大抵是坏女人喝醉了,所以她才会这么有耐心吧。
若是换作过去的话,自己大抵都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一时无声,烛火摇曳,张琬以为坏女人打消念想时,没料到,自己的手却被她牵引动作。
心脉跳动,肌肤细腻,通通清晰传递而来,让张琬白净面颊比枝头熟透的柿儿还要鲜红。
秦婵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反而一本正经,解释道:“你看,只是触碰抚弄而已,并不会疼痛。”
其实秦婵很是疑惑少女先前的抗拒,难以理解,只好归咎她的胆小和害羞。
所以秦婵只能用自己来缓解她的陌生抗拒,权当是教授。
如此一想,秦婵神情分外坚定,更不想在少女面前表露自己的生疏。
哪怕是一点点失误露怯,秦婵也不允许。
而张琬被坏女人动作弄的傻眼,整个人木讷的呆头呆脑,面红耳赤的厉害。
挣脱,就要动作,太羞耻。
不挣脱,就只能顺从,更羞耻。
而且很显然坏女人并不需要张琬的回应,她只是认真的进行教导,耐心十足。
屋外风雪肆虐,可屋内却诡异的热,张琬都有些口干舌燥,坏女人原本整齐的素白交领衣襟,微微松垮,肤白胜雪,很是不检。
张琬整个人宛如低头鸵鸟,根本不敢去看自己越矩的手!
人的眼睛,可以控制,但是别的,却不行。
绵软的,细腻的,像无形的水,像堆积的雪,像燃烧的火,纠缠不清,交织相融。
张琬无法理解的想要收回手,却被紧紧扣住,抬眸,却见坏女人玉白面颊染上霞红,神情却极为认真,清润嗓音有些温哑,嗔怪般出声:“琬儿不让碰,若还学不会怎么取悦我,我可就真要生气了。”
话语是不可忤逆的斥责意味,语调却是掺杂蜜糖的柔媚,简直不可思议。
当然此时的张琬没有心思感慨,只是被坏女人话语吓得停止任何挣扎念想。
自己和坏女人总要有一个遭罪的话,那还是坏女人吧!
深夜的屋院,清浅低吟声淹没在雪浪之中,而搜捕的祭卫们围堵各处门廊,天光微亮,仍旧没能抓捕到犯人。
巫史满是恐慌的踏入堂屋请罪,却见太阴圣女悠悠道:“跑就跑了吧,总归只是一个喽啰而已。”
“属下失职,可祭司那处如何禀告?”巫史不敢相信的询问。
“此事另有计划,若祭司来人,无需多言就是。”太阴圣女浅饮茶水应声。
见此,巫史颔首没有再多问,视线瞥见对面用早膳的王女,却见她蓦然起身,面颊绯红,闷声道:“我有些累想回卧房休息!”
说罢,王女不待回答,自顾离开堂屋,而太阴圣女并未不悦,薄唇轻抿,分明是一闪而过的笑意。
昨夜太阴圣女可不是如此宽容大度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