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你说的所有这些话全都告诉托马索的,你抱过他吗?”因扎吉幽幽开口。
安东急得音调都变了,“当然抱过!你不要在托马索面前乱说话!”
好在队伍终于动了起来,让他没工夫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操心。轮到他上场的时候,四周是整齐的声音喊着安东的名字,从通道跑到场边的这一段路他走过不知道多少遍,但现在踏上草皮带着的是独属于冠军的心情。
安东拉好队旗,跟着现场bg哼唱米兰队歌,这版还是前一段时间他和劳拉保西尼录的版本,只不过劳拉的音色太出彩了,而他的声音在调音师操作下完全听不出来。
“所以这个真的是你唱的吗?”
裤腿被拽了两下,安东低头看到雷东多的小女儿鲁西安娜正一脸好奇地仰头看他,和两年前相比她显然开朗很多,对安东这个每年都能见到几次的大哥哥(?)亲近了不少,安东蹲下来平视越来越漂亮的小姑娘,“是我,不过唱的挺糟糕的?”
“确实,我也觉得。”
安东看着笑嘻嘻说出扎心话的鲁西安娜,一瞬间幻视那个大的腹黑的雷东多。他假装难过地垂下眼睛,“好吧,早知道我就不该唱的。”
“你要唱。”鲁西安娜被骗过去了,抱着安东的脖子安慰他,“而且就算不唱歌你踢球也很厉害……还有!你会梳麻花辫!我爸爸就不会,我的发卡掉下来了他也没办法扎回去。”
鲁西安娜露出一直攥在手心里的蝴蝶结,“你爸爸真不会吗?”雷东多还能有不会的东西?安东带着一丝得意抬头,雷东多挑眉给了他一脚,“鲁西安娜,让安东给你扎头发。”
安东任劳任怨地开始给小姑娘重新梳辫子,他确实手很灵巧,雷东多看着他两下就把乱糟糟的头发分到两边,然后轻车熟路地开始编头发,哪怕鲁西安娜拉着旗子乱动,也没有打扰他手上的动作。
这样可爱的场面刺激到了和爸爸一起上场的克里斯,他在靠近的时候就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碍于鲁西安娜是姑娘他没有直接生气,只是委屈地站在旁边,等安东把发卡别好,鲁西安娜捧着搭在肩上的辫子看来看去的时候,他才凑上来,“我也要扎头发!”
“但是你头发太短了克里斯……”
“我不管,那我就等我留长了你给我扎!”
安东只好连连答应,反正克里斯以后会有他爸爸拦着。鲁西安娜小姑娘的辫子成功招来了另外几个小姑娘羡慕的眼神,毕竟她们今天一直被爸爸领着,头发跑乱了也没人收拾,就算还整洁着,看到有人能梳头也会忍不住的。
于是安东整个活动基本上就在和小孩子们说话了,拿出自己生疏了很多年的手法,换发型绑了好几个毛茸茸的脑袋,害羞的丹尼尔最后也找了过来,没怎么说话,但赖在安东怀里好一会儿。
“你真招小孩儿喜欢,”舍甫琴科感慨了一句,这是围观队友们一致的想法,不过对于打理头发全部的步骤仅限于涂抹发胶的他们来说,这种本领想学也学不来。
只是眼前的场景有点古怪?但是一想安东也是长头发,舍甫琴科又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怎么从来没见你给自己梳过这样的发型?你什么时候也生个小孩吧!”
安东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样子一阵无语,也懒得说自己不会有孩子,“这是公主头!我才几岁,而且孩子也不是我能生出来的,你先操心你自己吧!”
主场领奖可以顺道和球迷展示奖杯,逐渐降临的夜幕下还有专属于米兰的烟花绽放。安东眼巴巴地等着圣火台模样的镀金奖杯递到手里,像之前的每个队友一样伴随着由低到高的欢呼声将奖杯举过头顶。
当球迷的时候他感觉联赛冠军是最好拿到的,在意甲踢了好几年之后,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手上这个沉甸甸的东西有多么珍贵,这是米兰的第17个联赛冠军,等到第20个,他们就可以在队徽上再绣一颗星星了,安东觉得他们不会等太久的。
“你为什么不亲奖杯?”
卡卡等着安东把奖杯传给他,但安东显然不想撒手,这让他有点无语。登陆意甲第一年就拿到联赛冠军的人体会不到其他队友此时的百感交集,“赶快亲两下就该给我了。”
“我才不亲。”安东嫌弃地直撇嘴,还故意把奖杯递给另一边的人,“你不觉得每个人亲奖杯的话,你再去亲就是亲了整只球队吗?好变态。”
脸已经凑到奖杯旁边的因扎吉停住了,卡卡趁机把奖杯抢走,毫不犹豫地大亲了一口,显然对安东的说法嗤之以鼻。安东翻了个白眼,然后才注意到脸色奇怪的因扎吉,“你之前亲了吗?”
因扎吉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
“那就好,不然我三天都不会亲你的。”
仪式终于结束,回到更衣室的球员们依然没有消停下来,今晚没有聚餐,因为三天后还有重要的比赛,队员们打算如果那场赢了就在伦敦庆祝。
摄影师进到更衣室里,拍下球员们三两个拉着队旗合影的照片,安东没拿到旗子,只能找别人蹭一蹭。等着马尔蒂尼和好几个人拍过之后,他挤到马尔蒂尼和科斯塔库塔中间,“带我一个。”
摄影师记录下宝贵的瞬间,面向镜头微笑的,或者凑在一起说话的样子,不过他猜不到安东一脸严肃问出来的却是“刚才比赛结束的时候你们被扒衣服了吗?”
“我没有,但是比利跑慢了,或许他就喜欢被扒衣服呢?”迎着安东八卦的目光,马尔蒂尼怪笑着出卖了科斯塔库塔,没有一丝犹豫。
科斯塔库塔觉得这都没什么,“就是球衣不见了而已,我见过扒得更狠的,连裤子都没了,吉吉、弗朗,皮波也有吧,在尤文的时候。”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