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是啊。”那人大言不惭地说:“生活太无聊,老虎头上拔毛€€€€刺激!”

栾屹笑了声,找了个空位坐下:“什么赌注?”

那人名为肖献,也是个爱玩的,伸出两只手指晃了晃:“看你是二话不说就走还是二话不说就走。”

栾屹问:“有什么区别?”

周坚白凑过来说:“这就是你不懂了,尽管都是马上就走,但一个人和两个人可是有很大区别。”

栾屹对周坚白的话不置可否,手按在一个空酒杯杯壁上,一用力杯子霎时倒扣在桌上:“我确实不懂,但我知道你们都输了。”

周坚白和肖献纷纷靠了声,又不约而同地说:“都怪你。”逗得整屋人哄堂大笑。

都是多年好友,说话没个顾忌,一路谈天说地,喝酒畅聊倒也自在,等散场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栾屹也喝了不少酒,当然大部分时间都输周坚白与肖献这两人找尽各种理由灌酒下,比如栾二少今晚白得两个二走一个,再比如说今晚你最后到的走一个……

栾屹不常喝酒,除了这伙人更没人敢灌他酒,因此酒量只能算能看得过去,出来时代驾还没到,吹了会儿风脑袋才清醒过来。

深夜的栾家本宅安静,三楼灯光全灭,二楼倒是亮着,栾屹按了客厅灯抬头看了眼楼上,将蛋糕放在茶几上,准备一会儿等乌白下课后给他。

脑袋有点晕,栾屹坐在沙发上捏了捏太阳穴,才揉了一下,一个柔软指腹擦过耳廓夺走了他下一步动作。

栾屹转回头一看是乌白。

乌白肩上背着书包看样子是补完课了。

乌白指腹随着栾屹转头动作擦到眼尾,手指微不可查地蜷缩一下,乌白说:“让我来吧,屹哥。”

栾屹喝酒不上脸,身上的酒气却明显,而且……乌白鼻子悄悄动了下,有一点香水味,尽管被酒味盖下了,但他在钟楼工作有半年,对这种味道很熟悉。

没等到回答,乌白又放低嗓音重新叫了一声:“屹哥,可以吗?”

栾屹闭下眼又睁开说好。

乌白已经很累了,他应该放乌白回家去休息,而不是放任乌白。

但……乌白的指腹很柔软,并且在垂下头时有清淡的呼吸擦过栾屹脖颈,使他的大脑有点短路,但他并没有多想,只当成了是酒后的反常。

即便如此栾屹依旧有在计时,一分钟到便开口说:“可以了,小白。”

乌白放下了手,舔舔嘴角走到栾屹身侧,反复纠结犹豫之下到底是问出口:“屹哥,你喝酒了?”

栾屹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朝着乌白笑了一下,可能是喝酒后情绪外露得更明显了,眉眼间自带的那点冷意全都融化了,“不好意思啊,小白,很难闻吧。”

乌白摇摇头,只看着栾屹。

栾屹想揉揉乌白脑袋想到自己身上有酒味,只好转了个圈,然后乌白却忽然弯下腰,将脑袋放在栾屹的手心上,蹭了几下抬头看他,嗓音带着一股自己都没察觉的黏糊劲儿:“没有的,屹哥。”

乌白眼睛有灯光也有他,湿漉漉的一片,因弯腰的动作,从栾屹的角度能看见乌白挺翘的鼻尖以及饱满的嘴唇。

栾屹喉结滚动一下,拿下手说:“没有就好。”他搓了一下方才接触过毛绒的掌心说:“我给你带了蛋糕,你可以现在吃,也可以拿回家。”

乌白这才注意到沙发上的蛋糕,嘴唇蠕动一下正想说什么脚腕被蹭了一下,低头看是一只小狗,小狗是杂毛,黑中掺灰,体型很瘦很小,眼睛、鼻尖倒是纯黑色,乌白隐隐觉得有点眼熟。

栾屹拍了一下手叫:“小黑。”

小黑立马消停了,栾屹也注意到乌白眉眼间的疑惑问:“眼熟?”

乌白诚恳地点点头:“有点。”

栾屹又笑了:“就是那只。”

乌白一下看向栾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