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方想也没想地回了句“不谈”。
“?”
诸伏景光停下手里洗碗的活儿,关掉哗哗流水的水龙头,转过身,平静地说:“能查到的有限,你是准备好向我坦白了吗?是打算跟我解释怎么做到在班长的眼皮底下从悬崖消失,还是为什么会是金麦酒这件事。”
你嗓子一噎。
“我……”都不太打算。
腹稿已经在吃饭时头脑风暴打好,关于一个好好的私企技术员如何一时腿跛走上成为社会毒瘤的不归路的完整故事线在脑海里过了十几遍,可能讲的时候需要点临场发挥和随机应变,但问题不大,你很擅长这个。
怎么可能实话实话。
然而面前人仿佛看穿你的想法,并对此意料之中,神色未变,只接着道:“如果没有,就可以先什么都不要说,因为我不想再面对枝和那些出于善意的隐瞒。”
你还想反驳:“哪有——”
“尤其现在的枝和还会说些让我难过的话。”
你张开的嘴又闭上,编好的稿子也说不出口。就像已经做好撞墙破头的准备,结果裁判对你说那墙是豆腐做的,一下给你整得不会。
“……”你杵在厨房的门框边站着,手里捏紧衣角,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甚至有点泄气。
过了半天,才郁闷地开口,听起来很是自暴自弃。
“我好像个二傻子。”
对方回头看你。
你:“瞒来瞒去最后却瞒了寂寞。”
“是骗子。”诸伏景光继续刷碗,心平气和地纠正。“枝和该有点自知之明。”
……好吧,还没消气。
所以说抱完后在煮饭时问你要不要多加点咖喱不是已经不那么生气了的表现,而是选择把气咽回肚子,不露声色的生你闷气。
是不是骨子里就是温柔的人都这样,永远都不会做过分的事,最粗鲁的行为也不过是在被激怒后咬破你嘴唇,现在被咬破的地方好了,看不出异样,就像从未存在。
你心里突然堵着慌。
望着对方刷碗的背影,咬了咬自己嘴唇,底气不足地问出个关心的问题: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对方没有隐瞒,直说:“问过了你的联络人。”
你联络人?
“你把贝尔摩德抓了?”
“还没有。”诸伏景光说,“是和她谈判。”
“她为什么会愿意跟你谈?”
“告诉她我发现了点小事情,顺便替她找到了一样她一直在找的东西。”
?
“等一下,也就说,你知道她知道你是公安的事了?”
“嗯。”
“那贝尔摩德也知道你知道她知道你是公安?”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