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着白色的婚帖上“新郎新娘”的名字看了一会儿,又在“出席”和“欠席”的字眼上停留半响。最后叹了声气,小心地将婚帖重新对折收好,压在桌上的果盘底下。
想了想,按亮只剩三格电的手机,拨了长途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在嘟嘟四声后接通,没出声,在等你先开口。
而你开口便是一句十分幸灾乐祸的:
“啧啧,听说你撒的谎让一直看守的乖宝宝偷偷溜跑了,嘴硬精?”
对方啪的把手机砸烂。
哟,真是年纪越大越暴躁。
你听着一声撞击墙壁的巨响后再次出现的嘟嘟声,吹了个轻快口哨,沉闷的心情跟着好转起来。
呐呐,人类劣质的快乐果然都是基于别人的痛苦之上呀~
临近正午,你随便套了身衣服,用帽子口罩遮住脸后出门,开车七拐八绕地进入一片别墅区,在一幢平平无奇的别墅前停车,瞟了眼车库里的深红色哈雷v-rod,又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熟门熟路地踩上树枝翻过围栏,进入私人领域。
客厅里正在给花浇水的女人没回头,像早料到你会出现。
“随便闯进一名独居女性的家里是件很不礼貌的行为,你真应该看看大门在哪里。”
你跳下窗台,顺手关上了被撬开的窗户,拍掉肩膀上的落叶后摘下口罩。
“我认为外面的门铃声足够大了,独居女士。”
贝尔摩德放下手中的水壶挑了挑眉,转身看你。
“想好了?”她问你时的语气笃定,像确定你已经做出她要的答案。
而你不答,鞋都没脱就直接躺到了沙发上,把手臂枕在后脑勺下方。
“先吃饭。”你说。
她不追问,叼起根香烟,拿手机走到一边。
“吃什么?”
你摸着下巴想了想。
“嗯,汉堡可乐炸鸡薯条……还要份抹茶披萨。”
“没有那种东西。”
“怎么会没有?换成芝士的。”
贝尔摩德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手机震动两声后才收起来。
她心平气和地跟你讲:“如果你已经想好,我现在就要开始安排这边的一些收尾事项,替你把屁股擦干净。”
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哪有那么麻烦,本来挂的都是你名。”
“但拿钱的是你。”
“我邀请你八二分的时候你拒绝了,我还建议过七三分,我七你三。”
你的态度真挚,对方面无表情。
“然后再被你黑走一次账户?”
无耻罪行被当面揭发的你表情无辜地眨眨眼。
“我一年前损失了笔巨额财产,亲爱的,我家还有一张嗷嗷待哺的嘴等着吃饭呢。不过,我想那些钱现在应该还在银行的某间保险库里无人问津,它也可以成为你的,如果你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