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两个朕都不见了”,想到€€就头痛,昌贵人从前还有两分好颜色, 如今见了自€€己除了幽怨就没€€别€€的表情了,要哭不哭的模样,看€€了都眼睛痛。
“昌贵人即日起幽禁宫中€€,无诏不得擅出!”想了想还是强调了一句,“不许十一皇子再见他,把朕的儿子都教坏了!”他未必想要儿子多出色,但是同样也不希望他们太没€€用,不仅丢自€€己的脸,还会给自€€己找事!
季全才领命出去,刚到€€门口就听到€€一女人的痛呼声,季全才眉心€€跳了跳。他赶忙快走两步,等看€€到€€眼前的画面后长叹一声,“娘娘息怒啊!”
淑妃揉了揉手腕,脸色却很是平静,“本宫自€€入宫至今不爱惹是生€€非,倒让你们这起子小人觉得本宫是那软柿子了吗?”
昌贵人怒视她,“御前你也敢动手?你可曾把皇上放在眼里?”
淑妃才不理她这些屁话,她又转了转手腕,在昌贵人想躲的时候朝自€€己身边的琉璃喊道,“给本宫按住她!”
琉璃二话不说扭住了她的胳膊将人制住,淑妃反手又是一巴掌,季全才张了张嘴又闭上,行€€吧行€€吧,到€€底是将门虎女啊!这巴掌甩的真利索!
“本宫可是在为皇上的儿子报仇,皇上若是知道了保不齐还得赏本宫,何来€€怪罪之说?”
昌贵人没€€想到€€她这么嚣张,半是服软半是不忿道,“我做了什么你要这张对我?是你儿子咬了我,不是我咬了你儿子?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淑妃嗤笑,“讲道理?本宫向来€€只跟讲道理的人讲道理,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他咬你那是他自€€卫,你敢朝他下手你是活腻了吗?”
见淑妃柳眉倒竖的模样感觉分分钟就要冲上去挠她个满脸花,季全才赶忙苦笑着拦下她,“娘娘,娘娘,您息怒啊!皇上知道是昌贵人的过错,已€€经下旨将她幽禁宫中€€无旨意不得进出了。”
昌贵人大€€惊,“我不服!我不服!明明是她儿子害了我,怎么只罚我一个?还有她,她打我凭什么也没€€处罚呢?”她如今也就刚刚三十岁,可她保养得当,不说像十八的娇花,但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二三岁,算不上青春正盛却也风韵犹存。
可她若是被幽禁宫中€€了那还有什么指望?不就是等着老死宫中€€吗?
淑妃冷笑,扭过头去不说话。
昌贵人还想说什么就见季全才给人使了个眼色,她被人堵了嘴拖下去了。
虽说还有个贵人的位份,但是这是为了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淑妃目的达到€€了也出了气,又没€€真想见徐允政,跟季全才说了声便€€想走。
季全才苦笑道,“娘娘留步,皇上的意思是娘娘身子弱,吃了昌贵人这般委屈,还是在宫中€€歇上半月比较好。”
淑妃眉头拧了起来€€,“什么意思,皇上也要禁本宫的足?”
季全才笑得讨好,“皇上是体谅娘娘。”
淑妃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声,“本宫谢皇上隆恩”,说完转身便€€走,边走心€€里边嘀咕,这戏不是都演完了吗,怎么还有一折子?她差点儿都没€€做好准备!
季全才大概知道皇上跟淑妃之前商量的事儿,但只做什么都不知道,苦笑着去给徐允政回禀,徐允政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行€€了,朕知道了,下去吧。”
这两日宫中€€闹哄哄的,京中€€也跟着传起了各种消息。
一会儿说皇上跟秦封起了龃龉,君臣二人矛盾渐深,甚至有人暗自嘀咕皇上这是鸟尽弓藏啊!
后来又是在宣扬纯嫔的美貌,说她是祸水,甚至还说吐蕃将她进献上来€€就没€€安好心€€,肯定是想以美色迷惑君心。
再后来€€一会儿是说淑妃失宠了,一会儿又说十二皇子失宠了,反正各种消息传个不停。
宫外也人心€€浮动,据说秦府那边采购了不少美酒,周围邻居大€€半夜还能听见秦封喝酒打拳,似乎在抒发心€€中€€的愤懑。还有人说秦瑛也被皇上怀疑了,所€€以宫里也有旨意往秦瑛那边儿传,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不少人上门打听情况,有人见着秦封了,有人没€€见着,但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一点,皇上跟秦封回不到€€从前了。
“你怎么看€€这事儿?”庞万言指了指皇宫的方向,杜金祯笑着摇了摇头,“不稀奇,古往今来€€一贯如此。功高震主,谁能受得住?”
庞万言冷笑一声,可到€€底心€€里不安,“宫里送出去的那道旨意想办法让人去探一探”,若是他连正在镇守边疆的秦瑛都想动一动,那想来€€此事不假。
“先跟那边说一声吧”,庞万言想了许久咬牙还是做了决定,他已€€经过够这样的日子了,他不再是即将入阁的“大€€人”,不再是一部尚书,不再是贵妃的父亲,他没€€了所€€有的荣光。
哪怕皇上逢年过节还给节礼又如何?哪怕遇事了偶尔也会问€€询他又怎么样?他甚至只是一个白身!
若是以前,哪怕皇上曾斥责过四皇子,他还是愿意去相信四皇子是有一争之力的。可是如今呢?出了之前那档子事儿,四皇子在他眼里怕不是要成了一色欲熏心€€,没€€有担当的无用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