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刘举人家,请了媒婆上门的其他几家也是同样的场面,任凭自家女儿如何想嫁给探花郎当妾,她们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陆川这一招是很好,不仅打发了媒婆,还杜绝了其他媒婆上门的可能。
就是有一点不是很好,容易被人可怜。
距离报到授官还有二十来天,陆川这段时间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无聊的他干脆和谢宁一起去报社,躺平听听记者们讲八卦。
毕竟一个人呆在家里,难免显得有些冷清,去报社不仅有谢宁在,还有一堆八卦可以听。
只是去报社的日子,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惬意。
“陆先生,城南那边的仁心医馆,有个程大夫,医术特别好,听好多人都说他有能耐,您要不要去瞧瞧?”报社里一个时常在城南打转的记者说。
“行舟啊,你也别太难过,有些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能你就是没有这个缘分。”荣斋先生拍了拍陆川的肩膀。
“陆先生,您别担心,以后我给您和宁公子养老!”这是小溪说的。
“陆先生……”
陆川今天一进报社的门,就不断有人来跟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听了半晌,才发现了端倪。
陆川问小溪:“你们都知道些什么了?”
小溪有些犹豫,他不是很想说,哥哥说不能在陆先生面前表露出来,否则陆先生会宁公子都会难过的。
一个男人没有了生育能力,这得是多大的打击啊!他们得维护陆先生的尊严,不能随便在他面前说这个事儿。
陆川笑了笑:“都知道我不能生了?”
小溪诧异地抬头,他没有说出口,陆先生怎么知道了?
陆川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么多人都反常了,他哪里还猜不出来。
而且他前两天跟那几个媒婆说了,就没指望她们能保守秘密,传扬出去他还更高兴,最好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只是陆川没想到,这个消息会传播得这么迅速。
小溪攥着陆川的衣袖,小心地说:“陆先生,您不生气吗?”
陆川笑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说的都是事实,也是我亲口说出去的。”
小溪:“那你会想要孩子吗?”
陆川:“孩子嘛,不强求,和宁哥儿两个人一起过也挺好的。”
小溪懵懵懂懂地点头,他还以为不能生这个问题很严重呢,荣斋先生和哥哥他们都不让他说。
既然不是大问题,小溪就放心了,对陆川说了句告辞,就欢快地跳步出了谢宁办公的屋子。
小溪一个小孩好打发,荣斋先生和那些记者却不好打发,在陆川一连说了好几次不在意后,他们终于不在陆川面前说些安慰的话,只是用可怜惋惜的眼神看他。
陆川只呆了两天,就被这些目光弄得呆不下去了,只得回家平躺当咸鱼。
但他就算回到了家,也还是不得安宁。探花郎于生育有碍的消息,到底还是传到了谢母耳朵里。
谢母直接杀到了陆家,抓着陆川和谢宁一通盘问,在陆川的再三解释下,谢母还是半信半疑。
让人叫来了梁府医,由他仔细检查过,谢母才终于相信了陆川的话。
谢母临回去前,难得抱怨了陆川一回:“你啊,太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了,这种事情也能胡乱说的吗?就为了不纳妾?就算要拒绝,也还有很多办法。”
谢母念念叨叨了许多,最后总结:“算了,你说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以后说话做事慎重点。”
陆川连连点头,不敢有一句反驳,生怕多说一句,谢母又要念叨多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