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她直接就问出了这句话。
但闻清砚比她想的淡定。
“她知道了我去疗养院的事情,但是不知道那里住着的是我爸。”
“你敢让她知道吗?”
“精神病可是会遗传的啊,闻清砚!”
蔡君兰咄咄逼人的问着,这一刻尽显老态刻薄,人前的从容优雅完全顾不上。
在闻清砚面前,她向来顾不上这些。
人生最糟糕,最恶毒的话语和行为,她都给了闻清砚。
“你长大了,要面子。”
“我不能说打就打你了,可清砚,你到底是我女儿。”
“我了解你。”
“你不敢!”
“你怕司南钰有一天发现,其实你懦弱无能,抓住她就像抓住一根绳索,只是为了逃离我!”
她越说,笑容越盛,几乎是把闻清砚逼到了墙角。
像玩游戏,像把闻清砚玩弄在股掌之中。
很多年来,都是这样。
可这次…
出乎了蔡君兰的预料。
反抗有一次,两次,就会有三次四次,无数次…
所以她直视着蔡君兰,话语清晰:“你错了,我确实是想逃离你,但司南钰并不是绳索。”
“她是我的爱人,是要和我相伴一生的人。”
“是我懦弱无能,她也要全盘接住我的人。”
“而我,也只是一个简单想要爱她,呵护她的人。”
这件事,闻清砚发现的不久,甚至还不那么十分确定,就连说出这话心里都是惴惴不安的。
可她面对的是一在打压她,和她父亲的蔡君兰。
她只有这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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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砚回到病房后,司南钰和秦华都没有过问走廊里面发生的事情。
而她的性格使然,也并没有主动说起,只是默默的,整理着自己和司南钰的衣服,把熬了一晚上的秦华送走,又顺便带回来了早餐。
安静的不像话。
司南钰起初还盯着她看,但精神不济,简单吃过饭后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因此,闻清砚打消了提前出院的想法,就守在司南钰的病床前,看着她睡熟的脸,眼睛都不敢眨。
她是害怕的。
蔡君兰的每一句话其实都在戳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