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钰绝不会留指甲,闻清砚也不会。
所以这么明显的指甲的抓痕,让司南钰满是疑惑。
而且,就算简单整理过,但闻清砚的发丝还是不如平常那么一丝不苟,妆容也不剩几分精致。
反倒是有几分憔悴之意。
她哭红的眼,冰冷的手,躲闪的视线。
都在一一刺痛着司南钰。
她眼里痛苦不减,却把闻清砚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面。
轻薄的病号服挡不住她发烫的身体,所以她抱紧了,竭尽全力的在给闻清砚取暖。
整个人都带着憔悴,她不止是哭红的眼,冰冷的手,还有…颤抖的身体。
“闻清砚,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
“…没有。”
“痕迹这样明显,这次你瞒不了我的,清砚。”司南钰附在她的耳边,最后被喊出名字时,是闻清砚很久没听过叹息声。
她一瞬间有些僵硬。
其实她没太回过神,只是以为司南钰从楼梯上摔下来后,对她的依赖加重,所以才会一直看着她。
揪着她被蔡君兰抓伤的地方看,反复询问。
可其实…
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
因为司南钰在她耳边呢喃着:“清砚,你总是这样。”
“其实,我也想被你依靠,而不是…”
大货车开过来的时候,司南钰除了想活着,想更多的就是…
她还没和闻清砚相处够。
还有她前一天晚上对闻清砚一点都不温柔。
她想道歉的,想坦白告诉闻清砚,她只是喜欢那种被闻清砚深深在乎,和全然托付的感觉。
所以才故意使坏,折磨她,缠着她。
让她为自己哭泣。
可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
怀里的身躯颤的更厉害,攥住自己的手也更用力,让司南钰从回忆中抽离。
她看着泛泪的闻清砚,温温柔柔的哄她:“不哭,清砚,别担心。”
“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清砚可以给我答案吗?可以告诉我…”
“你最近都会去疗养院看望的那位,是谁吗?”
果然,闻清砚觉得不对的地方,终于找到了答案。
但她却觉得呼吸发紧,微微推开了司南钰,试图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