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是真的战场,沈言心免不了担心司云琴的安危。

可如今一切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沈言心反悔了,何况司云琴也不见得就会听她的,她的小狐狸太有自己的想法,沈言心不可能也做不到将她困在自己设下的保护之下。

轻轻叹了口气,最初她图司云琴的才华和能力,想着人尽其才,如今倒是更图她安全了。

沈言心轻笑了声,然而若司云琴不是这般的人,恐怕自己也不会喜欢。

沈言心释然地笑了笑,她该相信云琴才对。

小狐狸那么努力,自己也不能给她拖后腿啊。

荣王十万反兵在两日内连夺三城,朝野上下又开始震动不安了。

沈言心倒是稳得住,下了早朝在批阅奏折之时,终于传来了新的战报。

坦州总管率五万大军已经前去抵御荣王反兵,将反兵挡在了寿安关之外。

也算是个好消息了,温乐游听到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后又听闻宏州总管率四万水师抵御荣王水师部。

这三万水师乃是从天琅湖流域出来的,也是沈言心之前养的部分精兵,归入了宏州总管府,宏州总管乃是沈言心一手提拔上去的,故而只听沈言心一人的调遣。

安禾听沈言心的援兵不断地到来有些意外:“坦州总管怎么可能那么快赶过来?还有宏州总管哪来的兵力?不是说宏州所有的兵力都是我们的人接管了吗?”

对于安禾的质问,荣王世子也蹙起了眉头:“不可能啊,景渊办事从无纰漏,宏州的兵力确实是孙将军接手了啊,这点不会有错啊,难道是司空的水师?”

安禾冷静下来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可能,司岩一共统帅十万水师,南方五国联军的水师也有十万,司岩就算不是全心全意辅佐父王也没有兵力能腾出来。”

“太后藏了兵。”安禾一语道破了沈言心藏兵的事。

“太后为什么要藏兵,她如今掌握着大昭大部分的兵力,要不是父亲策反,恐怕没有人有反她的能力。”世子更是想不明白。

“没有谁?司岩不能?汉王不能?父亲既然能,那能的人就多了。”安禾实在看不上她这个弟弟,着实愚蠢。

“也是。”

安禾提笔给荣王写了一封信,将实情告诉了荣王,而后又让荣王多加小心。

“西南那边怎么样了?”做完之后安禾询问西南的情况。

“古迦国大举进犯,汉王率天府总管府所有府兵抵御外敌,无力支援小皇帝,漠北涅达两个部族攻击北境,北境所有守军无力支援,东北顾东流大将军正在搬师赶往天照,行军速度若是快的话,半月可到。”

听完探子的回复,安禾心里升起了一股危机感,甚至后背感觉到了一阵发凉,她们的一切行动像是都在别人的安排之中一样。

只是这个安排的人是在天照城稳坐朝堂那一位,还是她远在西南的小皇叔?

抑或者这中间还有司岩和司云琴的手笔?

安禾的眼神冷了下来,不管是谁,这一局棋已经开局了,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会认输的。

中原大乱,各地烽烟四起,司云琴这里也没有好到哪去,即便是她和风无合谋,但战争依旧少不了,战场上即便是有留手双方也还是少不了伤亡。

今日是古迦国先发起的冲锋,虽说明面上领军的是风无公主,但古迦国大军之中到底还是有古迦王的人,他们是真的想攻打大昭的城池。

司云琴穿着沈言心送她的盔甲,用的是司元驹送的长|枪,枪上的红缨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枪尖刚刚穿破一名敌军的胸腔,司云琴救下了一名士兵,而后继续策马厮杀。

这几日司云琴慢慢地适应了战场厮杀,脸上被溅上了鲜血,是身边的士兵受了伤。

司云琴一记回马枪击退了敌军的小将领。

两个时辰后对方终于退了兵,城内传来鸣金收兵的声音,司云琴纵马回城。

郑将军在夸她今天这一战打得漂亮,司云琴却沉默不言,她果然还是不喜欢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