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未怎么考虑,他抬手摸了摸男人凸起的喉结,语声柔和问:“额外的生日贺礼,元元要不要?”
解予安喉结逃离般的滚动了一下:“什么?”
“嘘,自己感受。”
……
翌晨,当窗台被冬日澄净的阳光晒得有些发烫时,解予安终于从酣然美梦中转醒。
意识尚处于朦胧阶段,他感受到怀抱空虚,便习惯性地伸出长臂,去触摸身边人的体温,结果探来探去也未摸到人影。
此时走廊的落地钟恰时敲响了九点,模糊的钟声引起神经振动,解予安顿然清醒了过来。
察觉到耳畔没有人的呼吸声,他便撑着手臂坐起身,静心倾听片刻,发觉盥洗室也没有丝毫的声响传出。
“轻舟。”他略微抬高嗓音叫了一声名字,顿了顿,又有些无奈地说道:“别闹了,纪轻舟。”
话落,想象中某人伪装破功后的笑声依旧未出现。
霎时间,他额头沁出薄汗,慌乱又有些失落不安。
自回国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早晨睡醒时,没有听到任何纪轻舟的动静。
他伸手捏了捏身旁的枕头,从枕面到枕芯都没有丝毫体温残留,显然纪轻舟离开有些时间了。
于是静默地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拿着手杖起身走向盥洗室。
过程中,脑中犹如反省一般地不断闪过昨夜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技术太差,才令对方失望不满到不想面对他。
还是……摸完了就没有新鲜感了?
正要迈步进盥洗室,门外响起了轻巧的脚步声。
尽管解予安听出那并非纪轻舟的脚步,还是下意识停住了步伐,紧接着门口传来敲门声,黄佑树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进来:“少爷,您起床了吗?”
“嗯,进来吧。”解予安口吻淡淡,可有可无地应了声。
黄佑树听见声音便推开房门,进了屋子,抬眼瞧见他家少爷冷漠不悦中夹着些许黯然的神情,大概也知晓是什么原因,忙解释说道:
“纪先生店里似有什么着急的工作,一大早便出门了,让我九点左右叫您起床,刚听见钟声响,我就过来了。”
闻言,解予安神情略有松动,缓步走进盥洗室问:“他嘱咐你了?”
“是啊,纪先生出门前说的,”黄佑树边帮他准备好洗漱的牙粉、毛巾和热水,边详细说道,“还说您可能会起得比较早,叫我留意房内的动静。”
“什么时候出门的?”
“不到八点,飞快吃了顿早餐就出去了。”
解予安不再追问,加快速度洗漱完毕后,就同黄佑树去了衣帽间。
一走进这带着些干燥皂香的屋子,各种回忆便随着熟悉的气味翻涌而来,寻常时候并不会觉得纪轻舟的陪伴有多么特殊,这会儿才发觉自己有多离不开他。
“少爷,纪先生给您把衣服也挑好了,您是穿他选好的,还是……”
“给我。”解予安直接接过了衣服,拿到手上便发觉是一件较厚的长袍。
他走进里间换了衣服,穿好后依照习惯做了整理,出来时衣扣、领子、肩线、袖子都已整整齐齐,完全不需要旁人额外帮他整理。
“纪先生还给您配了马褂,我给您拿上,方便您出门散步穿。”
黄佑树这么说着,视线从他领口扫过时,诧异脱口道:“少爷,您脖子……”
话到一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