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不可心中呸了一声,心道身份贵重,能有多身份贵重,当年萧芜还不是他切的脉,难道宫主刚刚逝世,宫主夫人就红杏出墙,将某位妙龄女子金屋藏娇,这才不让他触碰?
吴不可又道:“可否引他修炼?等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自然不担心疾病。”
萧芜:“他经脉细窄,短时间内无法修炼。”
他早试探过了,这世的谢春山先天不足,常年病痛,即使有萧芜帮他引气入体,也需要很多年。
以谢春山的身体状况,撑不到那么久。
吴不可:“……”
他深吸一口气,将能骂的全骂了,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依旧恭顺,萧芜也不催他,只静静立在原地,霜雪似的眸子淡然注视着他,似乎他不拿个主意,就休想离开。
但乱开药,万一这贵人吃出了岔子,吴不可也不敢,他思考良久,最后一咬牙:“仙君,确实有个法子,能解决您说的问题,就是,就是……”
萧芜:“但说无妨。”
吴不可:“这里有本功法,功法内容奇特……或许可以帮助到您。”
萧芜在意识空间具现出纸笔:“写。”
吴不可忙不迭的开始写。
他刻意删去了其中太过露骨的词,但最后呈交给萧芜时,还是出了一背的冷汗。
萧芜并没有细看,又问:“消除头疼的手法,有吗?”
据他观察,谢春山时常头疼,总是用手指去掐太阳穴,但他伪装的太好,连助理都没能发现。
谢春山这种人,不是忍到了极致,是什么都不肯表现出来的。
吴不可略略松了一口气:“这个倒不难,我教仙君两个运气按摩的法子,能缓解一二,不过仅能缓解,无法根治,要根治,还得进一步诊断,或者用上面的法子。”
萧芜颔首:“演示。”
对修士来说,运气并不难,无非是将灵力从某些穴位引向其他穴位,梳理浑浊驳杂的气息,故而按摩的手法,吴不可演示一边,他就会了。
萧芜:“你可以走了。”
吴不可躬身作揖,然后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离开了。
萧芜则揣着册子返回房间,在虚空中具现出书册的内容,然后坐到桌前,打开小台灯,凝神静气,仔细阅读。
旋即脸色一变,耳尖飞快染上血红。
€€€€吴不可,居然敢给他这种东西!
他心中气极,紧握双拳,想要将吴不可抓回来打一顿,然而谢春山的病情况紧急,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最后萧芜深吸两口气,那书摊开,重新阅读起来。
这时候,已过了十点。
萧芜作息规律,准备熄灯睡觉,却听到隔壁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他蹙起眉头。
隔壁,谢总正偷偷摸摸的起了床,准备去楼下泡杯茶。
谢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堂堂公司总裁,这个家的房本拥有者,却得小心翼翼,做贼一样,但他就是莫名其妙有点害怕,害怕被萧芜发现。
这房子楼梯处通铺了地毯,谢枢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脚步极轻,可他刚刚踩下一节,脊背莫名一寒,旋即扭头,发现他的小金丝雀预备役正站在房间门口,蹙眉注视他,眸中全是谴责。
然后,萧芜上前一步,抬起谢枢的胳膊,抢走了他手里的茶包。